林月恒应下这件事之后就离开了。
陆棠清还躲在房里生闷气,对阮娉婷不理不睬,也不好再去找裴云。
林月恒的话他听明白了,也知道芸娘说的不是气话,由他去把阮娉婷哄回去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了。
他气,是气芸娘太理智,明明自己会心疼,会难受,还要顾全大局。他宁愿不管大局也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
林月恒的法子,他也能猜得出来,黑道的手段还能有什么?就算没有林月恒,他多半也会用类似的法子。
只是,由他出手,更容易露出马脚。既然有江湖人在,他们又是干这行的,还是交给他们最稳妥。到时候就算阮太尉怀疑起来,他也能推个一干二净。
想清楚了,陆棠清又叹了一声,凝神屏息地听着裴云屋里的动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明明知道她就在隔壁,却还是疯狂地想见她。
陆棠清真的觉得自己是着了魔了。
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竟是这么一件疯狂的事,如痴如狂,不能自已,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裴云心里也不好受,自从见到阮娉婷之后,她心里就堵得慌。
明知道陆棠清对她是逢场作戏,答应娶她的原因也好好解释过了,可是裴云心里就是不舒坦。
无论她心里怎么想,陆棠清心里怎么想,他当着百官的面答应了要娶她是事实,天下人都当了真,这事便无可辩驳。
尤其是当阮娉婷喊出自己是清王的未婚妻时,裴云心里就一阵莫名地委屈,难受地想哭。
可若真的哭了,跌了份不说,还会让陆棠清心里不好受,她只好忍了。现在屋里只有她和影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表情失落得比哭还难看。
“小姐。”影儿有些担心,给她沏了杯参茶。
裴云捧着茶,觉得喉头像是噎了块东西,想喝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