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了尘道长,是进去看,还是让人押出来?”
“进去吧。”了尘道长率先进了密室之中。
密室在地下,有一道铁门把人关了起来了,一人高处有一个小铁窗可以往里头看。
大家依次看了一眼,里头就是一个男人,穿戴整齐,还戴了帽子,坐在一张方桌边,桌上散乱地放着各种图纸的一些工具,点上了蜡烛,细长的丹凤眼微眯着,正对着铁门,镇定自若,仿佛一直在等他们来。
“此人不一般,小心些。”孟白尧沉着脸道。
“这也能看得出来?”裴云感觉这种气氛下,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林月恒道:“这人如此冷静,目光深沉,看不透,不像是个普通人,还是小心为上。”
裴云看不出来。这种相人的方法,现代人早就不用了,她也不像林月恒一样行走江湖多年,整天呆在后院里,面对的不是家人就是下人,对这方面迟钝得很。
不过,大家都说小心,她也就跟着小心了,悄悄地往陆棠清身后躲了半步。
“谁?”里面的人耐着性子等他们看完了,才用低沉地声音问了一句。
声音沉稳而有力,一听就知道此人极为镇定,半点不慌。
“果然不是一般人。”裴云惊叹道。
“清王府的。你又是何人?为何被关在此处?”小队长得了陆棠清的令,质问道。
那人依旧淡定得很,只说了一个字。
“冤!”
裴云琢磨了一会儿,才问:“你的意思是,你是冤枉的?是被抓到这里来的?”
“是!”
还是一个字。
裴云扭头看向林月恒和了尘道长,神色有点怪异。
林月恒和孟白尧的表情却更加慎重了。
了尘道长道:“这人,看起来的确不简单。”
裴云:“……”
好吧,她也开始觉得这人不简单了。简单的人怎么会说话只说一个字?
听说江湖许多奇人都有些怪癖,说的大概就是牢里关着的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