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在屋里闷得慌,带她去街上走走。”
“本王回来了,她不会闷,要走你自己走吧。”
伸手把裴云的手拉回来,牵着往屋里走,完全不再理会查雅。
查雅气不过,跟上去说道:“你都没问过她,如何知道她不闷,或许她早就想出去了呢?”
“她想去哪儿本王自会陪她去,与你何干?”陆棠清冷眼瞪来,眼眸中透着一丝森冷之意。
查雅心里一寒,不禁后退半步。
“你,当真囚禁她?”
“你说什么?”陆棠清神情骤然一寒,浑身的气场都阴寒了起来,杀意似要破体而出。
裴云忙拉着他的手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跟个小丫头片子置什么气?回屋去了。”
又冲查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离开。
半推半拖地把陆棠清带进了屋,裴云就吩咐影儿去送客,自己也沉下脸来。
她没料到查雅会来,更没料到查雅敢对陆棠清说出这样的话。
陆棠清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她却无比清楚,自她在他面前落崖之后,他的病情更重了。
夜里他时常梦魇,半夜骤然惊醒,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许多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陆棠清抱她抱得很紧,紧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天更是不许她出门了,只要她出了王府,还没走出巷子,他必定回来。就连影儿出门,也得让王蒙跟着。
这已经是变相在囚禁她了,可陆棠清心底并不愿意承认。
查雅赶出去了,陆棠清却还气得不轻。
他喝了口茶,沉了沉气,皱着眉问裴云:
“芸娘,你也觉得本王在囚禁你吗?”
裴云直直地回望进他的眼里,问他:“那你觉得,你有囚禁我吗?”
陆棠清眸光一颤,不自觉地闪躲来。
他都知道的,只是,他放不开手。他怕,怕他的芸娘一离开他的视眼就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