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线索?吴绣月设计陷害黄家和朱家,就是为了钱啊。”
事实不是早就证明了这件事了吗?
“可是,他凭一颗脑子就推测出了风月楼缺钱的原因。”
“什么原因?怎么推测的?”
“通过时局,他判断出,风月楼有可能是想屯银充作军饷,开战。”
裴云一愣,随即笑道:“不可能。西戎已经被棠清打怕了,朝廷又刚刚与北邙开通了互市,不会再有战事,南羌那边都是零散的部落,怎么打?”
“你那是上位者看到的,而他所看到的却截然不同。他说,他曾在西边的朔州为官,那边的百姓对西戎仍然愤恨不已,西戎的挑衅也一直不断。当地镇守边关的武官也早就被风月楼买通,一味地粉饰太平,把西戎描述成被打怕了的狗。”
“此话当真?”裴云的脸色凝了起来。
“不知。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他还说了什么?”
“朝廷之中,风月楼的人有多少,他并不知晓,但是他为官这些年,风月楼让他做的事情是刻意迎合一种为官即贪的风气,对皇上敷衍隐瞒,私底下贪污受贿,甚至买官卖官。所得钱财皆在秦楼楚馆挥霍。”
林月恒冷笑一声。
“还真是好算计,先是让官贪,贪来的钱又花进了风月楼女人们的兜里,最后进了他们自己的口袋,这招借鸡生蛋用得真是够狠的。”
养出一批贪官来替他们搜刮民脂民膏,可不是狠么?
最后昏庸不仁的罪名还是皇上给他们担了,他们完完全全是躲在幕后闷声发大财!
“正因为如此,所以各地官员都欺上瞒下。皇上身居高位,压根不知道金銮殿下的朝廷是个什么样的。李卓然买官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些,他有没有告诉陆棠清?”
“他说没有。不过,以清王爷的本事,怕也查得差不多了吧。”了尘道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