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唐说着，揉了揉鼻子，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没出息的哽咽。

盛星泽道：“就算不能跟我在一起，她不是还有你吗？”

焦小唐忽然眼眶通红，拼命维持的坚强忽然在这一瞬间崩溃。

外面太冷，脸上冻得没了知觉，他不知道泪水已经滑下来，无意义地胡乱擦着脸。

“我……你也知道我的事情。”焦小唐努力笑着，一双眼睛勉强地弯起，“要是我蹲个几十年大牢，又怎么能陪着她？”

盛星泽再一次沉默，隐约蹙起的眉让他看起来更难以接近。

焦小唐连忙说：“你放心，如果你能答应，从今天开始，众恒会偏向盛家，无条件帮助你们，你们和那位黑太子暗中的斗争现在一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众恒是最好的选择吧。”

盛星泽终于耗尽了耐心，道：“焦小唐，我若喜欢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不会离开她。哪怕她变成一个丑八怪，或者全世界都恨她。但我若不喜欢一个人，同样的，不管什么都不能让我和她在一起，哪怕她美若天仙，或者把全世界送给我。”

焦小唐觉得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说：“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绝不是让你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林繁不再是你喜欢的林繁，你能看在众恒全力支持盛家的情分上，稍微照顾她一下，不要让人欺负她。”

看着他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无助惊慌，盛星泽想起早些年的自己，在俞司楼的阴影之下，他也像他一样绝望。

在黑暗中，唯一找到的那一抹光芒，无论如何都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