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老头子，你说他要是不能跟林繁在一起，这辈子是不是就一个人过了？”

“那当然。”盛老几乎是毋庸置疑地肯定，“他要是肯随便娶个人，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连个花花草草都没有。”

盛老夫人问：“那为什么林繁能取代林小凡呢？”

盛老一时无言，想了半天才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年轻人，不理解他们，我都这把年纪了！”

盛老夫人闻言，嫌弃地看他一眼，自行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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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初春，墓地旁的土壤中冒出了小小的嫩草芽，冰凉的墓碑旁边放满了鲜花，每一束都娇艳欲滴，像是刚刚才采摘下来。

林繁走到这里时脚步顿住，她闻到鲜花的味道，充满鲜活的气息。

她手里拿着一束雪白的雏菊，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焦小唐的墓前，隔着几步远便不敢往前。

她站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阵下雨，雾蒙蒙的，打在衣服上也只是细细小小如同粉尘一样的水珠。

她抬头望了望天，这才慢慢走到墓碑前，单膝跪下去，将小雏菊放在一堆盛放的鲜花里。

“你们相遇了吗？”她低声问，“看见她你会不会很快乐？”

“为什么我一直不来？因为不来的话，我可以当成你只是去了某个地方，像去巴黎啊，纽约啊，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但如果我来了这里，你就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