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沉默了会回道:“4年前,我恨过伤害我的所有人,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怎么那么不公平,所以那一年我耗了整整一年时间去恨所有人,直到有一天,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我因为恨扭曲的脸,我突然惊醒了,镜子里这张扭曲的脸不应该是我,后来我想通了,恨一个人是没有意义的。”
虽然,那些创伤可能会永远记得,但‘恨’真的很没意义,憎恨只会扭曲人的心灵,毕竟再怎么恨,那些伤害依然存在,没办法挽回或是消除。
说完的时候,眼前忽然就晃过陆锦言那张脸,以前他总说她遇到点事就把他一脚踢开,现在,她是不会了,“陆爷爷,我知道您瞧不起我陪过酒,但是我挺喜欢陆锦言的,以前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但是真正跟他接触了,他对我那么好,好到我自己都惭愧没有那么用心去爱他。如果今天我们都能逃回去,我不管您怎么反对我们,我都不会再抛下他了,哪怕……您再拿枪对着我,我也不会走了。”
陆庭升静静听着,什么话也没说,只看着前方偿。
那天,温晚背着陆庭升走了很久很久,脚底磨了泡,额头都是汗,几度差点摔倒,但她咬着牙一步步挺到了国道。
那天,走到国道的一刹那,温晚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
那天,丽水国道卡口的交警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人已经昏迷不醒。
那天,她的晕迷中,一直念着的是他的名字撄。
陆锦言……
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窗外的夹竹桃开的正艳。
一朵朵粉色垂在枝头,探入病房开了一小缝隙的玻璃窗内。
散着淡淡的清香。
而她的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穿着警服。
陆锦言不在。
他自报家门,是逻市公安局刑侦科的刑警,陈海洋。
周斌被抓到了。
恶人终于有恶报。
她爸爸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
因为累,她跟他说了几句又侧过头沉沉睡去。
梦中,她见到了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