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韩墨淡然一笑:“嗯,估计他现在连想要把我吃了的心都有了。”
“谁还敢吃您呢,大老虎。”开玩笑地冲对方扮着老虎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严文芳咧嘴笑得那样灿烂。
从来没有发现她还有搞怪的一面,些许讶异的韩墨不禁错愕,眉梢随之上扬。
正对上他轻扬的笑意,严文芳才后知后觉收敛了表情,有些害羞地收回了手,祥装低头整顿自己的衣裳。
缓慢的,空气渐渐流淌出难以言状的气氛,莫名显露着一股不大对劲的暧昧,韩墨祥装干咳了一声,下一秒便恢复正经模样:“嗯,找我什么事?”
“哦,那个,最近我好像遇到一些奇怪的事。”从包里拿出那天的信封推到对方面前,细思极恐的严文芳,双眸不觉间染上了忧色,“今天开去学校的车也被泼上红色的油漆,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与张碧英有关。”
大概翻看了信的内容,若有所思的韩墨看向陆之诺,平稳地吩咐道:“诺,马上去学校调监控。”
后者点头离去,明摆着正事都谈完了,重新紧张起来的严文芳深深觉得与对方单独在同一空间里,真的容易呼吸急促,只想要躲藏起来。
“学长,那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离开韩墨的办公室,严文芳来到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还以为终于可以放下心,视线再次落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居然出现同样一封信。
我没有拿走啊!
奇怪的信来了两次,车子还被泼了油漆,如果只是简单的恶作剧还不至于如此无聊地一而再再而三,这一切深令严文芳感到恐惧。
下意识地扫向四周的视线,终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严文芳有些抗拒地关上车门,轻抚上胸口,吸气吐气后缓缓睁开眼睛:“没事,没事。”
正襟危坐那般僵硬,毕竟已经被那封信搅得心里毛毛,她更是不敢多看一眼,立即开窗把信封扔出窗外,然后急忙忙地开车离开。
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思的韩墨似乎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随之打电话让保卫室翻看今天早上的监控。
刚挂断电话,还没有离开的邹煜正坐在车里。
如今瞧见严文芳的行为很是奇怪,好奇心驱动之下,他不由下车捡起那封信。
还以为会是一封示爱的告白信,可不解地是那信封根本就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傻笑地自言自语:“这女孩该是多么没脸没皮缠着墨啊,搞得人家连信都不敢收。”
无语地摇了摇头,邹煜完全没有顾及什么私密的问题,反正都是兄弟嘛。
“墨也真是够铁面,一点都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独自念叨着什么话,他随手拆开那信封打开纸条,映入眼帘那一句“你怎么这么淘气,说好要一起下地狱呢”红色大字。
明显有点变态的内容,再回想起严文芳那恐惧的表情,邹煜顿感毛骨悚然,惊呼完了,带着信跑回车里,边加速边拨通了韩墨的电话:“墨,严文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