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下是一块小花园,绿油油的草地边缘便是白色的矮墙,透过那矮墙,隐约可见几名士兵在巡逻。
怎样才能避开这些士兵的巡查逃出这里呢?
宋沐笙在脑海里想着一切可能逃走的机会,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还未等她出声,门便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医生打扮、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
他看了看站在窗边的宋沐笙,公式化地说道:“宋小姐,军座命我来为您上药。”
“不用。”
听到那个男人,宋沐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给她上药?
她根本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这么好心。
苏子恒却不为所动:“宋小姐还是配合一些比较好,如果伤口不及时处理,留下疤痕就不是开玩笑的事了。”
呵,折磨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留疤?
宋沐笙语气依旧强硬。
“你只管回去告诉你们军座,我不需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
“如果宋小姐这么不配合,我就只能采用点非常手段了。”
宋沐笙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两名士兵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见他们一步步靠近,谨慎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后的墙挡住了她的退路,让她无路可退。
宋沐笙强壮冷静:“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士兵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制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架起,面朝下的压在了床上。
监牢里恐怖的一切瞬间如潮水一样涌来,宋沐笙用尽全力想要反抗,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你们放开我!”
两名士兵将宋沐笙控制住了,苏子恒将药箱放在了桌上,拿出了药膏,走到床边,一把掀起了宋沐笙宽大的衣摆。
一股冷声瞬间袭上了宋沐笙的后背,她还想挣扎,可力气却已经耗尽了。
她有些屈辱地流着泪,她咬紧牙关,不再吭声,心里却将顾崇锦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宋沐笙的背上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鞭伤,伤口又深,几乎要到皮开肉绽的程度,这让行医多年的苏子恒都不禁皱眉。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能忍,才能在这样严重的伤下闷不吭声拒绝上药。
冰凉的药膏上在了宋沐笙的伤口上,才不过一会儿,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就就从伤口传了过来。
宋沐笙的手一把撺住了床单,痛苦的声音从紧闭的唇齿间溢出,她的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上不过一会儿便已经细细密密地蒙了一层汗。
苏子恒抬眼看了一眼宋沐笙痛到几乎扭曲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
上药就这么疼,长新肉的时候痒起来只怕是更难受。
背上的伤口上完药时,宋沐笙觉得自己已经像是死过一次了。
苏子恒待药膏稍干之后,才放下了她的衣服。
士兵也松开了她,但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趴着,没有起身的打算。
苏子恒将剩下的药膏放在了桌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宋沐笙叮嘱道:“宋小姐背上的伤我已经上好药了,别的地方烦请宋小姐自己动手,之后一段时间我都会来为宋小姐上药,烦请宋小姐配合。”
苏子恒提着药箱,领着两个士兵走到了门口,医生的职责让他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嘱咐宋沐笙。
“宋小姐,身体是自己的,切忌因为一时的硬气伤了自己的身体,还请您记得准时上药。”
放下这句话,苏子恒便领着士兵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宋沐笙趴在床上,许久都不曾动弹。直到脸下的枕头已经被眼泪沾湿了一大片,她这才目光冰冷地抬起头,看向了桌上个白色的药瓶。
下一秒,她咬牙切齿地起身,走到桌边,一把抓起药瓶就要往地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