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笙怕耽误时间,语气急切地继续说道:“有一个叫做江潜的偃军士兵被关在那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们快去救他,不然他真的活不了了。”
牢头听了她的话,霎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了叶澜之,那个让他连续三日费尽气力也套不出一点消息的男人。
“看见、看见没有,这才叫识、识时务者为、为俊杰。”
叶澜之压根没有理会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眼死死地盯着宋沐笙,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喉咙像是在血水里浸泡着。
牢头原本还春风得意,见他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脸色大变,摇摇缓缓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皮鞭,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叶澜之的身上。
叶澜之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还没两鞭子,就晕了过去。
牢头的气还没有撒出来,他转头便看向了宋沐笙。
宋沐笙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眼见着他拿着皮鞭一步步地朝她走近,那张阴森的脸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要干什么?”
牢头的脚步顿了顿,他无赖般地笑了笑,朝着一个士兵吩咐道:“你把消息给、给李副官送去。”
士兵点了点头:“是。”
牢头的目光又落在了宋沐笙的身上,他分明在笑,却笑得让人直冒冷汗。
“你是俘、俘虏,说出了有利的情报,死、死罪可免、免,活罪难逃!”
“啪”地一声,皮鞭已经落在了宋沐笙的腰上,立马一道血印便显了出来,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第二鞭已经落了下来。
宋沐笙已经虚弱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除了生生地挨着,什么都做不了......
*
华林公馆。
顾崇锦的伤势已经大好,他站在书房的书桌旁,面容冷凝地将暗藏在书桌下的窃听器拆毁了。
叶澜之已经被生擒,呈军气数已尽。
他将窃听器丢给了站在一旁的李修杰,沉声说道:“人找到了没有?”
李修杰喉结动了动,垂首回道:“还没有......估计夫人可能被关在呈军的营地里,只是叶澜之嘴巴紧,我们已经拷问了他三天,他都不肯开口。”
顾崇锦看着他,眼眸就像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寒铁,他的脸布此刻满了寒霜,像极了一条随时将人生吞活剥的毒蛇。
“等这件事完了,自己去领罚。”
李修杰直到自己办事不利本就该罚,也没有任何辩驳,朗声应道:“是!”
顾崇锦看了他一眼,走出了书房。
“备车,去大牢。”
两人刚走出公馆,一个士兵自公馆外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军座,呈军的营地地址已经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