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毒地笑了笑,转森回到了火堆旁,烤起了兔子。
温瑜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惨白,但她脖子上鲜红的手印却看得人胆颤心寒。
原来这个男人是冯振平的弟弟。
温瑜记得冯振平曾经在温家提起过,他有个弟弟,叫冯海荣。
所以所有的一切全是冯海荣做的。
就因为温家把冯振平送进了监牢。
可明明错的是冯振平,冯家不好好反思,反倒怪罪温家将冯振平送进了监牢!
温瑜只觉得温父、温母死得冤枉!
她冷眼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冯海荣,明亮的火光将他神色中的暴戾展露无疑。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想着该怎么样才能逃离。
……
第一医院。
陆启年一脚踹在了警察署署长吴程的腹部,吴程痛呼了一声,四脚朝天地翻倒在地。
“废物!”
陆启年周身仿佛笼罩着阴鸷的气息,带着深深的压迫感,他冷厉的目光像是凝结着寒冰,直直地看着吴程。
他给了警察署时间去抓人,却不想警察署不仅没有抓到人,还让温瑜被人抓走了!
吴程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躬着身子数道:“请督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陆启年下颌紧绷感,他上前攥住吴程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脸色铁青地警告着:“除了值守的士兵,调动所有警力,给我全城搜索,找不到人,你这警察署署长的位置也别想坐了!”
陆启年冷脸甩开了吴程,吴程点头哈腰地应下了,带着身后的警察快步离开了。
陆启年转身走进病房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虚弱不已的温子洺,只庆幸还好送医及时,温子洺才没有生命危险。
一想到温瑜被人带走,现在生死不明,陆启年心急如焚。
他压低声音,转头对严北吩咐道:“我不信任吴程,你马上致电军务处,调集军队力量在瑶县城内和附近寻找温瑜。”
“是!”
严北不敢有丝毫地耽搁,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启年看着温子洺,面容沉凝。
……
天色逐渐放亮了。
被吊了整整一晚,温瑜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要失去知觉了。
她稍稍动了动,靠树而眠的冯海荣立马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冰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眼里闪过一份戒备,而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将系在树上的绳子另一头给松开了。
“咚——”
温瑜全身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她想要趁机起身逃跑,但因为过于虚弱,还没起身就被冯海荣敲昏了过去。
温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树林里,而是在一间看起来似乎被荒废了很久的房子里。
房间里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家具和窗户都已经破旧得不像样子。
她的手脚都被反绑着,整个人躺倒在稻草堆上。
她眼睛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冯海荣的身影,于是试着想要从束缚着手脚的绳索中挣脱出来。
可她费尽全力却没有一点儿用。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冯海荣走了进来。
见温瑜已经醒来,他烦躁地上前,薅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