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棠浮出水面，伸手抓住池塘边缘的石头，让自己有了一个支撑点，满脸的尴尬表情，“抱歉，尾巴有点使不上力气。”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触碰到水源，她能说她几乎都快要忘了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摆动自己的尾巴，让自己游动起来吗……

很明显是不可以的……

余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们鲛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一般都是怎么治愈的？”

“……在海水里面泡泡，会好的更快一点。”

啊棠不太清楚余生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是选择知无不言。

“那像是心脏被挖了个口子呢？需要在海里泡多久？”

鲛人就是不一样，受个伤在海水里泡泡就好了，人类受个伤这样泡在海水里估计得疼死。

“心脏被挖？”啊棠蓦地瞪大眼睛，她看着余生，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你是不是……还遇到了其他的鲛人？”

“嗯。”余生没打算隐瞒，“他现在住在我家。”

“如果是心脏被挖的话……”啊棠皱着眉，“至少得在海水里面泡上一周的时间吧……”

啊棠不太确定，“不过我不清楚对方的伤势是什么样的，也有可能会有例外。”

“嗯。”余生点头。

倒是啊棠忍不住再一次开口，“不过没了心脏的话，他应该活不久，他也没办法在水里呼吸，更没有办法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啊棠属于过来人，虽然心底还是不太确定，但……她始终还是相信人类并不完全都是和云晋那样十恶不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