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高一愣，“但是……”将娘挑眉，“但是什么？轩舞带着自己的丈夫来拜见老身哪里不对了，不是狐族怎么了，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么？真的是，唉……”

将娘深呼吸一口气，“算了，这是现世的事，老身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不允许，那这两个小不点又是怎么回事？”

指了指凝舞和秦琊，很明显，她能看到这两只身上有对方的气息，这只可能是有了亲密行为后的一种互容的情况。

“我娘都开先例了，再说，他们也管不住我，还有一些现在情况的问题。”凝舞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总不能一直不接受现实啊。

“嗯，嗯，嗯……”将娘倒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来回看了看煌轩和凝舞，眉『毛』拧在了一起，看着到不像是纠结，而是……不解。

“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身上，有一股一样的气息……”最后，她把目光定在了煌轩身上，甚至离他更近了一些，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般。

“……因为我们是兄妹啊。”凝舞还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这位老祖宗已经懂了呢，但将娘摇了摇头，“不，不这个原因，你们是兄妹老身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怎么说也是妖医的好么。”

将娘有感知了一下煌轩身上的气息后，几乎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她不知道该弄出什么表情了。

要是连这个气息她都认不出来，那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各种方面上……不过说来，自己又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股气息了啊……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将娘缓缓地飘到了上面，思绪也早就飘到了那个时候，下雪了，自己明明最喜欢下雪，现在却只能乖乖的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单纯的看着。

“我想玩雪。”将娘有些耍脾气的说道，那声音不是刚才与凝舞他们谈话的俏声，而是一位高龄的老妪的声音，沙哑，低沉。

“好。”身后的人动了动，自己甚至都能从紧靠后背的胸膛上感受到震动，男子动作非常小心，像是怕弄坏了新玩具的孩子，小心的当着将娘的手杖，一步一步的走着。

将娘忘了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但距离不过五米，被他握着的手倒是还好，可浑身上下也只有那一只手是热的了，想来，自己当时能感受到大限将至，其实他也是可以的吧……

“呼……哎！”艰难的蹲下来，在他的帮助下捏出一个刚好自己可以握住的雪球，向着前面扔去，知道自己没了力气，也知道自己想打中那朵梅花，他还真是用心良苦来着。

“夫人真厉害。”男子将自己圈在怀里，侧头，便可以看见男人好看的侧颜，和那闪着情绪的紫瞳。

“那是。”双腿已经没了力气，向后直接靠倒在他的怀里，“我可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将娘知道，自己现在怕是难看的不得了吧。

低头便看见了那早就干枯的不成样子的双手，早就没有了以前精心培养『药』物的健康，暗黄，枯燥，甚至还有老年斑。

唉，手都这样了，脸是什么样子，想都不敢想哦，真是难为他了，竟然还能面对自己那样的容貌还可以如平常一般对待自己。

“我乏了，想吃糯粉糖藕。”最后的力气都用在说这句话上了，自己也是蛮过分的吼，人家的遗言都是什么肉麻煽情的话，她却只想着吃的。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抱着已经无法在升温的自己的身体，一遍一遍的说着那三个字，一直以来，他都是那种不温不火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情绪这么波动的吧。

自己，很喜欢他吧，嗯……反正嫁给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乐意，反倒还很雀跃呢，他呢？他喜欢自己么？不知道……可能喜欢吧。

亦或者，只是为了他所做之事，才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