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乙未直视凝舞，凝舞内心叹了一口气，“联合啊。”一脸的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别以为我很乐意，说实话，我现在巴不得直接宰了他，”这话说出来，乙未看到了凝舞眼底，或者说是浑身上下的杀气，废话，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怎么可能因为丙申变态的三观而原谅他。

“我想用牙齿把他一寸一寸的咬成肉泥，我想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地府复活，用千百种方法折磨他。”凝舞停止了自己的想象，“但是我，放弃了。”

把簪子放下，“我想要把原原本本的他，那个把我『逼』上绝境的丙申杀了，而不是这么一个连活着都困难的肉块。”

“我会救他，因为这是条件，我才不相信你们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来联盟，我要是没猜错，只怕你的小算盘里，应该是把魔族解决了，就是我们了吧。”

乙未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但在凝舞看来，这就是默认了，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帮人的想法，现在确实是彦弘那边更棘手，但他没了，不还是自己了吗，有个四皇压在自己头上，他们怎么可能不打算什么。

“我吃过一次亏，还是从你们那里，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的就让你们过来，说一句，啊好啊，来联盟啊，就完了么。”

凝舞似乎是感到了什么，重新转过来面对乙未，“我需要一个，足够让你们无法对我动手的理由，那，自然就只能是丙申了。”

乙未直直的看着凝舞，“就算我们不会动手，还是会有其他家伙看不惯你。”他指的是另一部分半神，那帮老迂腐因为他这次来，可是好好的诟病了一回啊。

“他们我无所谓，而且，丙申的命在他们眼中，也没有什么重量，只要你们不会背后捅刀，其他人，我自然有办法。”

乙未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他不敢松，因为一旦松了，自己就会答应着条件，他无法放弃，丙申虽然重伤，但也不是不可治愈，可就是被那群老迂腐故意拖延才会这般……虽然丙申一直给他的教育是不能因为任何事动摇信念，但现在，他很动摇。

“那家伙已经被耽误很久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等，能麻烦你现在就给个答案么。”凝舞知道已经『逼』迫的让他动摇，那么，再追加一把。

“你要怎么治疗，你又不是妖医，若是让那边的小子来电话，比他好的一些归隐之人都没能成功。”

凝舞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讨厌的笑容，乙未的语气很是拒绝，但话语中却没有任何表明他拒绝的意思，“当然不是我们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给了逸诗一个小眼神，“而且我狐族，能拿出手的妖医，似乎只有那一位啊。”乙未原本在推测凝舞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找什么理由的大脑，一下子停止了工作。

一遍一遍的，凝舞的话就在那里回『荡』，妖医，妖医……狐族唯一的妖医……将……“不可能！”乙未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一吼的声调都有些奇怪。

“她已经陨落了十几万年，怎么可能！找的理由或许可以再精致一些。”凝舞发现，自己刚刚那话一说出来，不只是乙未，他身后那群人，也出现了『骚』动，当然不是表面上，只不过自己能够看到，他们的情感波动，异常大。

“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我还以为半神什么都知道呢，譬如一些妖族独特的下葬方式。”狐族的下葬方式从一开始就火葬，让凝舞都感叹过很多次，先进。

无论最后在何处长眠，狐族都会想尽一切方法带回遗体，在狐族进行火化，无论身份，仪式不变，最后，将骨灰埋在土地中，这最后一步通常只需家人完成，其他人不知道会在哪里。

突然想起小的时候，那应该算是凝舞第一次很认真的向九爷请教问题吧。

“嗯？九陵塔？”九高看着这一小团子正努力的拉着自己的衣摆，仰头看着自己，婴儿肥的小脸蛋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捏。

“那里面只有先人的一小部分骨灰和生前的遗物。”一把抱起小小的凝舞，九高直接就抱着她坐下了，好不容易第一次主动提问，他的心情终于是从她刚才的恶作剧中走出来了。

“为什么还要放到九陵塔里面啊，不是都埋起来了吗，那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都放到里面。”这时候的凝舞死死的拉着九高的衣服想这个高度掉下去足够她疼一阵子了。

“不，不一样，”九高摇了摇头，伸手就拿过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封面崭新的发亮，『摸』着的感觉也没有其他那些老书的粗糙感。

“知道你看不下去字，这是环玉给你做的图画书。”凝舞眼睛放亮的看着这本书，真不愧是环玉哥，考虑的就是方面，但这本书，是不是有些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