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想问那小男娃的……”将娘看着凝舞从储物器里拿出小点心和一壶泡好的花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凝舞却在她说完前摆了摆手阻止她，“不不不，这个等一会儿，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那个叫定海神针啊。”

其实凝舞也是很好奇那空白的千年内发生了什么，一千年啊，整整千年的历史就这么直接被抹没了，真的是不得不让人好奇。

“啊……那个啊……”将娘这回读懂了凝舞眼里那渴望故事的光芒，自己这是……说书先生么……“那个，老身被逐出狐族这件事知道吧。”

凝舞点了点头，“说是触犯族规，但也没有记载是什么族规，怕不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就给你扔出去了吧。”

“猜对了。”将娘慢慢的飘到凝舞身旁，虽然她不用坐着，但也还是摆出了一个坐在凝舞身旁的姿势，一种假象。

女人呢，可以说是很简单的生物了，比如凝舞一句话，将娘现在直接对凝舞好感度蹭蹭上升，“那个时候啊，毕竟是到处都是战『乱』，就连魔族也是刚刚分裂出来，第二位魔王在世。”

凝舞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其实对于魔族的产生，她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因为每天都是在手链里，闲的慌，就开始学习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魔族是像以前看的里一样，由于人类修仙失败的产物，但这个世界里不是，魔族，就是魔族，一种单一的存在物种。

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不会变成什么古怪的生物，虽然修炼的方式与过程，以及一些古怪的东西为主，但就是单纯的一个物种。

“魔族的修炼方式有些所谓的不道德，当时可以说是人人喊打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被打击的也很厉害，但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大小各种战争，对他们的修炼也很有好处。”

凝舞眨了眨眼，眼神示意她跑题了。“当年老身是被强行扔出来的，因为修炼跟不上，资质也差，很多孩子都是这么消失的。”将娘陷入自己的回忆。

“唔啊！”还没能看看磕伤的膝盖怎么样，狠戾的诫尺就打在自己的后背了。

“为何你的父母都很出『色』，你却如此……废物啊。”厌恶的眼神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但将娘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安，在此之前，还有父母在，但是现在父母出去出任务了，自己该怎么办……

“你走吧，”男子俯视跪在地上的将娘，像是在看一个无所谓的物品，“狐族不需要废物，若是不走，也不过是变成佐料。”

可是走了，就绝对会死无全尸……将娘没敢说出这话，说出来就直接死了也说不定，他们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如若不是父母的坚持，自己怕是早就被……

“还不快走！”女孩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地方，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谁能想到这是早上刚穿上的新衣，小脸也是粘着尘土，一半的脸颊还有些红肿。

但是，那双无比明亮的眼睛，倒映着头顶的月光，看着，有些瘆的慌，想来她的目光向来如此，被人责骂的再狠，也毫无波澜。

“停！”凝舞伸手，像是按住了暂停键，让将娘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是被赶出去的？那个时候几岁？难不成现在书上记录的都是假的？”

将娘突然『露』出一副很明显的嘲讽加恶心，“那不然呢，真的把事实写出来？他们可还没有傻到留下证据可以让后人批评他们，说白了，要面子啊。”

凝舞有些庆幸，自己是在这个年代出生的……若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处境不比将娘好到哪去，说不定刚出生就直接结束了。

“那你就走了？”凝舞又回到了正题上，毕竟再怎么想，都是如果了。

“当然了，”将娘刚想拿起一个点心，突然想到自己吃不了，还碰不到，有些不开心，“还能留在那里等着被他打死？那家伙平时就没少拿戒尺抽老身，当时浑身上下的伤还是拜他所赐了。”

想起那个惧强欺弱的家伙她就牙痒痒，哪怕在很早以前就手刃了他，自己是万幸活了下来，不知有多少孩子死在他手上啊。

“还好当初多看了两本医书，而当时狐族的领域也是在森林中，也好找『药』材，才躲过那一阵子，老身吃了几个月的杂草来着……”

凝舞这种没被饿过的人自然不知道当时的将娘的感受，也不敢想象，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要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