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夜,阎宅。
阎胜正在书房研读史籍时,忽见窗户无风自开,一道身影无声飘入。
阎胜抽了抽鼻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徐大捕头何时学会了做那梁上君子?”
面对阎胜的调侃,一袭黑衣的徐妙龄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调笑反击,反而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神色复杂。
阎胜抬起头,诧异的看了眼徐妙龄,其后摇头一笑。
“怎么,旬月不见,这就生分了?”
徐妙龄张了张嘴,神色变得难堪,有些心虚、愧疚的别过了头去。
“对不起,答应你的事…出问题了……”
阎胜稍稍一愣,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
“果然。”
阎胜自嘲一笑,但神色很是平静,并不怎么激动。
“我就知道,朝廷要是能公正严明,也不至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徐妙龄咬了咬嘴唇,低着头歉意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抢功的人背景很大,就算是我皇城司的司主也不好直接得罪。”
“不过你放心,等我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替你讨个公道,将本该属于你的拿回来!”
“朝廷之中确实存在蛀虫,但他们压不住正义,陛下也不会任由他们胡闹!你……”
阎胜摇摇头,意兴阑珊道:“不用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本就没指望着得到所谓的奖赏。”
“更何况,他们的势力既然大到连皇城司的司主都只能保持缄默,你若去寻麻烦,恐怕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还会将你自己陷于生死险境之中。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毕竟,我好不容易才有你这样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再大的奖赏也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徐妙龄心头一震,心绪复杂之余,愧疚感更加浓烈。
此时,阎胜忽然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玩味道:“对了,当初你好像说过,若是出了问题,要任由我处置?”
徐妙龄眼皮一跳,陡然心虚紧张起来。
“本、本捕头是说过,但只限正当要求,你可不能乱来……”
阎胜诡异一笑,起身缓步走向徐妙龄,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也让徐妙龄愈发紧张起来。
当二人的身体快要碰到一起时,徐妙龄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阎胜却不停,继续跟进。
徐妙龄只得再退,就这样,阎胜步步紧逼之下,将徐妙龄逼到了桌子跟前,后边再无退路。
当二人的双腿触碰到一起,徐妙龄身子一颤,上身朝着后边仰去。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阎胜轻声一笑,勾起了徐妙龄光洁的下巴。
“当初说的时候,你可没说什么正当不正当的。”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你……”
徐妙龄眼神慌乱,内心挣扎不已。
她在考虑要不要背信弃义一次……
正在她胡思乱想、挣扎不已时,却听阎胜后面又蹦出几个字。
“你的一个吻。做错了事,总得有个惩罚吧?如何?”
徐妙龄秀眼一瞪,脸颊上瞬间升腾起两抹红霞。
一个自然是羞恼,另一个则是气恼。
她知道,阎胜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好!”
徐妙龄果断答应,其后猛地抬脚在阎胜右脚上重重踩了一下,同时身子飞速前靠。
她想的很简单,以自己的速度,若是主动出击,阎胜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再加上阎胜吃痛之下注意力分散,她只需轻轻一啄便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