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儿也不是不嫌烦,而是没办法。
其实她早就知道陆司言叫她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包扎伤口,纯粹就是看她太闲,故意把她弄过来。
陆宝儿也是随便惯了,反正她也不爱应酬,哪儿待着不是待啊。
而且,外面又那么冷。
再说了,关于郑家的事情,她还是有兴趣听一听的。
只是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什么有用的。
长时间维持一个坐姿也是挺累的,陆宝儿挪了挪身子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才一抬眼就看见樊忱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吗?”陆宝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想了想,人家两个在这说闲话,她一外人……
这样想着,陆宝儿直接起身:“我这就走,至于刚才……请您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她才刚起身而已,陆司言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了,清冷的薄唇微微张了张。
什么都还没没说出口,樊忱便直接笑道:“虽然已经三月份了,但这几天倒春寒,这么冷的天儿让陆小姐出去外面花园坐着吹冷风,我怕有人心疼……”
樊忱跟陆司言好歹也四五年的交情了,他的私事他不方便过问,但既然陆司言摆明了想让陆宝儿留下来,他也实在没必要再把人赶出去。
“陆小姐坐着吧,正好刚才的事情咱们还没说清楚,聊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陆司言眉眼微微敛着,轻笑一声道:“人家陆小姐也没得罪你,你这语气……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审犯人……”
樊忱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哟?这就心疼了?”
陆司言轻笑一声,看向陆宝儿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但说话的语气依旧清缓随意:“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想要偏袒谁的意思。”
“嘁!”樊忱嗤笑一声。
他说不偏袒就不偏袒了吗?
参加晚宴的基本礼仪陆宝儿还是照顾到了的,礼服挑的虽然不像是其他女艺人那样『性』感清凉。
但现在这温度传出去,还是很冷,
室内还好,室外,花园,冷风口里……
陆司言要不是看她冷才故意说什么给包扎伤口之类鬼扯的话,他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又是怕人家冷又是嫌他说话不客气了……
要不说是开窍了呢!
不过,说到底还是闷『骚』得很,有那个心思做,却不敢直接跳到明面上来。
然而说来说去,那都是他的私事,多说无益。
所以,樊忱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看向陆宝儿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转移话题道:“陆小姐刚才只是说跟星辰打过交道,而且还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那你拿碎了的香槟杯干嘛?”
说着,嘴角的那一抹轻笑越来越明显:“陆小姐那天在十五号会所的壮举我可是亲眼见证了的?刚才是谁又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陆小姐吗?”
他抬眼看着她,清澈眉眼里渐渐多了几分打量:“所以这次,陆小姐又想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