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言哑然。
是啊,还没怎么样就先替她找好了理由。
说到底自我安慰这种事情再没有人比他更熟练了。
陆司言眉眼微敛着,视线落在手中的杯子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的轻点这杯子,声音深沉而清淡:“这跟自信不自信没关系,没驾照,她想过来必须打车,从别墅区出去道能打车的地方以她的速度步行快也要四十分钟,打了车过来这里也需要三十分钟……”
“所以,等着也是等着,要不,我们赌点什么?”
齐迦挑眉,缓笑着,也不管陆司言是否同意,直接道:“如果她来了,你以后爱怎么矫情怎么矫情我绝对不多说半个字,如果她不来,你回去跟她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她是要回去再来一次横刀夺爱还是忍辱负重跟宋淮暗度陈仓,你都别再管了。”
陆司言半握着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片刻,又悄无声息的松开,深舒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盯着齐迦看了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
齐迦扬眉笑着,颇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需要犹豫吗?你在她心里有没有位置你自己清楚,来是意外之喜,不来也是意料之中,无非就是做一个决定而已。”
“呵……”陆司言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轻笑的笑着,缓缓道:“可不是吗?”
“你答应了?”齐迦好像怕他反悔一样,立刻道:“那就这么说……”
然而,陆司言却马上补充道:“无聊。”
显然,他并不打算跟齐迦打这个赌。
齐迦默然,意料之中,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无『药』可救!”
不过,很快就没那么在意了。
反正他现在这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想着,舒缓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行吧!万一今天你要是听了我的死了心,以后可就永远看不到你这样咯,那我岂不是会很无聊!”
陆司言也只是笑笑。
管他呢!
反正,他不赌,绝对不!
但是他没走。
只是等着而已。
他不需要结果,从来都不需要,他只是愿意等。
凌晨了,酒吧里原本人就不多,如今也走的差不多了,原本还能听见一些脚步声,最后,连那些零零散散的声音也没了。
齐迦扬唇笑着看了下时间,继而抬头看向陆司言:“还要等吗?”
两点,酒吧要打烊了。
“不是还有二十分钟吗?”
“哦……”齐迦了然笑道:“也是,二十分钟可比二十年要好熬得多了。”
陆司言太阳『穴』上的青筋骤然跳动着,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齐迦看着他,依旧笑着,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不是我说你陆司言,你要是真有能耐,她今天不来找你,你就住一辈子酒店别回去,让她守一辈子……”
然而,‘活寡’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门口前后两道不提和谐的声音打断。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马上要打烊了。”
“我找人……”她气息不太稳定,有些喘,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又补充了一句:“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