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白岚穿着优雅的小香风外套，妆容精致地朝她笑了笑。

前段时间的愤怒、憔悴，像是丝毫没有在这张脸上出现过。

白岚笑了笑，问：“漾漾，去哪儿？要不要送你一程？”

画漾犹豫了几秒，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起上次和沈冽聊起于清雅这事儿时的画面，于是礼貌地笑着点头说：“好，谢谢白阿姨。”

她走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第一次两人独处，白岚看着比画漾更尴尬，车开出许久，她都没想起问画漾要去哪里。

直到画漾主动开口说：“阿姨，我去兰亭咖啡馆。”

“啊，好。”白岚扯了扯嘴角，沉默了两秒后，支支吾吾地问，“我听说……你和小冽现在是同桌？”

画漾“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白岚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画里的歧义，于是赶紧解释道：“那个，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让你离他远一点的，以前，是我对你偏见太大。我只是想问问，小冽他……最近好吗？”

画漾平静的嗓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不好。”

白岚一惊，本能地侧头问：“为、为什么不好呀？”

画漾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伸手指向前方，“阿姨！看路！”

白岚这才反应过来，把头转了回去。

画漾抚着心口松了口气，暗想幸好这路上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