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第一次主动说想他，还破天荒地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但在他回答完之后，她却没有回应，只平静地说该睡了便挂了电话。

他当时还问过她“怎么了”，却被她一句“不能想你吗”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而在前一天，她和他视频聊天的时候，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还是很正常的。

她和他聊考试遇到的难题，也笑眯眯地规划着未来，说等他回来后，要一起做很多事。

所以大概率是，高考结束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这份感情产生了动摇。

在沈冽回忆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视频已经自动开始重播第二遍。

沈冽回过神时，第二遍正好播完，于是他回到热搜界面，表情严肃地刷了下网友评论。

他知道画漾三年前在网络上火过一阵，也知道她这些年颇为低调，除了因为捧场演唱会和夏子冷传出过两次莫名其妙的绯闻以外，她几乎没有再在网络上出现过。

但保不齐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古典舞小仙女”。

幸好，沈冽翻了大概五分钟都没看到有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看来并没有人认出视频里的女生是谁。

他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黄淘，不甚在意地说：“撤了，还有，交给公司法务处理。”

“好的。”黄淘收起手机，急匆匆往外走。

沈冽看向对面无聊到已经开始玩手机的顾梓言，突然开口：“三年前……”

顾梓言闻声抬头，眼神里写满疑惑。

“高考结束那天，她去过哪里，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谁？”顾梓言明知故问。

沈冽静静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说谁？

顾梓言见好就收，摇头说：“高考结束就各自回家了，我怎么会知道。”

沈冽眉头紧蹙，正心想是不是该去向画凛找答案，下一秒却又听到顾梓言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我倒是记起来，高考结束那天，校门口有辆陌生的车来接她，漾漾看到之后，表情似乎有些局促，但她最后还是上了车。”

“谁的车？”

“不知道。”

顾梓言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快速低头翻了翻手机，而后食指抵着将手机推到沈冽面前。

沈冽扫了眼，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牌。

而拍摄日期，正是在他们高考结束那一天。

沈冽暗暗记下了那个车牌号，抬头笑道：“谢了。”

顾梓言收回手机，开玩笑说：“你该感谢我穷，三年都没换手机。”

沈冽倒是有些意外，以前顾梓言虽然能坦然接受贫穷的现状，但却不会如此不在意地用这一点开玩笑。

看来，现在的他，才真正突破了自己心里的围城。

沈冽眉头轻轻一挑，“你这是在暗示我涨工资？”

“你要这么以为，也不是不可以。”顾梓言笑了笑，语气温和，“毕竟我女朋友还挺会花的。”

沈·单身狗·柠檬精·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