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路上都好像飘散着朦胧的烟。
朱景行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缓缓打了方向盘,转了方向。带着朱恒吃了个早饭,才把他送了回去。
朱景行到家就换了身衣服,然后扯着唇对着朱恒说:“在家里好好呆着。”
朱恒倒了杯水,吞了一大口,对着朱景行摆摆手,语调不耐烦:“知道了,二哥,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朱恒眼见着朱景行的车驶出了小区,这才掏出手机给余润泽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
余润泽压根儿没给朱恒开口的机会,劈头盖脸几句话砸过来,似乎是气急了。
“大哥,现在才8点,您老有什么急事儿,不能晚点儿说!”
朱恒和余润泽是大学舍友,上下铺的关系。
毕业之后,朱恒去了新加坡留学,余润泽则是留在本校读研究生。
余润泽最近做的实验十分棘手,凌晨2点才回到宿舍,睡了还不到4个小时,此时脑袋还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电话也脱了手。
“我哥和你姐面基了!”
电话那一端的朱恒丝毫等不及,没有停顿地丢了一句话。
余润泽原本还有些睡意,此时也去了一半,一瞬间清醒过来,说到底,他也算是半个媒婆了。
余润泽拍了两下头,给自己醒醒脑,抓起手机问他:“你怎么撮合的?”
余润泽心底十分疑惑,毕竟朱恒的智商最多只能用来读书,当媒婆这种事情,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定?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朱恒斗志昂扬地把昨天自己装病的壮举,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然后他停了下来,等待着余润泽的彩虹屁。
余润泽捏了捏眉头和眉心,十分无语,这还真的是他的风格。没暴露,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余润泽的彩虹屁没有如约而来。
朱恒缓了缓,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哥还说我眼光不错!”
余润泽隔着电话都能想到他牛逼哄哄的表情,打断他,“这有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