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黑眸中的骤然闪过一抹流光。

就算苏冰要放手，他也绝对不会答应，绝对不会松手。

“那依照我们的关系，总能够当普通朋友吧？”唐煜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眸底滑过一抹隐晦的情绪。

苏冰顿了顿，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原本想离他远远的，只在唐煜见不到的角落偷偷地看他一眼。

一眼就好。

唐煜察觉到苏冰的迟疑，声音沉了沉，“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吗？”

室内再次沉寂下来。

苏冰的心梗了梗，似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她终究欺骗不了自己，她听不得唐煜这种语气。

如果连朋友都不是，她以后还有什么立场关心他。

苏冰的鼻子有些酸，她暗骂自己自私，早就想好了离他远远的，整颗心却控制不住地受到了他的牵引。

良久，苏冰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她和唐煜如果能做个普通朋友也好，她保证乖乖的，不逾矩。

只要坚守住自己的感情底线，她就不怕自己迷了眼，虽然……心已经丢了。

苏冰盛了一碗醒酒汤出来，“喝一碗，要不然宿醉会头疼。”

唐煜接过碗的时候，顺着苏冰白皙的手指，扫了她一眼，眸光深深，带着点儿不一样的情绪。

苏冰眼眶红了。

这是哭了吗？

唐煜的眉心蹙了蹙，看来苏冰对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那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当年那个大胆果断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