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有力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们两个人甚至微微一动，都能察觉出来对方的动静。

黎白看着她，拇指指腹一下又一下的在苏清清细腻的皮肤上摩擦滑动。

他的头凑近，埋在苏清清的脸侧，声音疲惫至极：“我想你了……”

苏清清声音压低：“嗯。”

许久后，苏清清小声的和他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黎白突然又挺起身来，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看着她。

“答应我，你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不许骗我，不许背叛我，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一定要听话……”

黎白说到最后，声音渐渐的有些颓废无力感。

苏清清一如他离开的那天一样。

只是静默的看着他。

苏清清不知道怎么去答应这些。

因为对于黎白，她本来就不能够坦白相对。

至少她用那份文件袋从容权那里得知的消息，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的。

而沐权决定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一切告诉苏清清的。

也是咬定了苏清清不会把这一切告诉黎白。

或者说的是——

他并不在乎黎白知道这件事之后，又能怎么样。

他根本不能怎么样。

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本事。

黎白急了，瞳孔睁大，眉头紧皱，脸紧绷着：“说话啊，叶清清，你答应我！叶清清……”

苏清清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继续重复着这句话：

“白白，祝你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开始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苏清清希望黎白能不畏将来，亦不会念过往。

“……”

空气仿佛凝住了一秒之后...

窗外，一抹烟花随着一声巨响，在天空绽放。

黎白看着怀里已经累晕过去的女孩，这一刻才觉得她是真真正正的。

“新年快乐……”

黎白吻了一下苏清清的额头，额头抵着额头，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