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在欢叔的后面走着,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有人从包里拿出了一次性雨衣,更多人根本没有想到会下雨,只能在雨中继续前行。
老天爷似乎在有意捉弄人,毛毛雨变成了小雨,小雨又变了中雨。路面也已开始变得泥泞不勘,走两步滑一步。关路一和中中商量着要不要往回撤,最后达成一致由大家决定,众人犹豫不决,欢叔看了看天说:“这雨马上就停了!”于是大家继续往山上走。
忽然欢叔停了下来,关路一跟着后面问,“怎么啦?”“好像有兔子。”关路一问:“在哪?”欢叔嘘了一声:“就在我们前面,大家先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欢叔把猎枪里的子弹推上了膛,他冲进了雾里,随着“砰”的一声,细碎的脚步声朝远处奔去。几分钟的时间,脚步声又回来了,越来越近,欢叔的手里多了一只兔子,他用手拎着兔子的耳朵。
中中问欢叔:“这是表示,我们今天会有加餐,加餐就是在山顶可以吃烤兔子吗?”,欢叔点点头,队伍里那个小个子女生说:“我不吃烤兔子。”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被中中听到了,中中说,“那我们待会看看有没有地瓜,有的话就给你烤两个。”小个子女生说:“你人真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雨果然越来越小,喷在人的脸上,感觉像是被保湿喷雾喷了一下又一下,舒服极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关路一问欢叔:“我们走到山顶了吗?”欢叔说,“行程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
天空晃开了一点,雾气渐渐消散,欢叔对大家说:“看日出的话,得走快一点,再快一点,才能看得到日出,晚了的话,只怕还没到山顶太阳就出来了。”在大家一致要求下,欢叔加快了速度。别看欢叔年纪大,走在山间小路上,他总是走着走着就和众人拉开了距离,以致不得不停下来等着大家。
关路一看了看欢叔,真是特别瘦,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听村民说过,欢叔大部分的时候是吃素的,不光日常极少吃肉,打猎的猎物带回去,他也从来都不吃,家里人吃,他并不羡慕继续喝他的白菜汤。这样的欢叔一直都很瘦,体态轻盈,身手矫健。
听村子里的人说,以前的欢叔和现在的欢叔是两个人。以前的他每次打猎回来,总会把猎物卖给村里人或者小镇上的餐馆,人们都会打电话给他,提前预定。最早那会,他还没有手机,后来有了手机以后,人们给他预定猎物。关路一很好奇,便问“欢叔,人们找你预定的时候会有一些要求吗?比如说,非要吃兔子或者非要吃斑鸠的,是不是一定得给他打到?”欢叔说:“不是这样的,预定就是说,我打到什么猎物他们就要什么!”
关路一又问道:“欢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吃素?”欢叔指了指眼前的那块大石头,只见上面刻着“日出岩”三个字。太阳还没有出来,山里一大清早,应了那句这里黎明静悄悄,众人都要求在此留影。欢叔找了快大石头坐了下来,关路一挨了过去。
“欢叔,你开始讲吧!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