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装的是两个同心铃。

铃铛里的蛊虫还没有死，时不时蹦跶两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巫师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耳朵出毛病了。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确定要拿东西交换？难道不应该直接动手抢吗？像你这么暴力又恐怖的妖怪，居然也有这么讲道理的时候？”

“你话太多了。”墨盏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换不换随你。”

“换！当然要换！”巫师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精光，很符合他奸商的身份。

他仔细想想，道：“这同心铃是千年前的古董，被一对妖怪夫妇静心养护着，至今里面的蛊虫都没有死掉。可惜男妖最近出了轨，爱上了一只狐狸精，被女妖发现后两人分道扬镳。这对同心铃，也就这么到了我的手里。”

沉默一会儿，他指向了墨盏的脖子：“看你项链上的珠子质地还不错，就用这个换吧。”

不愧是奸商。

墨盏皮笑肉不笑：“我可以给你，但是怕你不敢收。”

“我有什么不敢收的。”巫师摆了摆手：“就算是天界走私的物品，我都敢收。”

“这珠子的确和天界有着颇深的渊源，”在巫师迫切的目光中，墨盏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这是云荒神君的内丹。”

巫师：“……”

云荒神君。

那是万年前天界的叛徒，跳了诛仙台不说，连封地都被施了禁制，成为了一块死地。

巫师咽了一大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