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何人?这样的场面又怎么会吓得住他?麻药在开始就已经给项羽下了,接下来要是不上点真药膏,又怎么会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本事?
“只是老臣心中还有一些疑惑,自然不敢僭越,希望大王为老臣指点迷,项大人可否为老臣指点迷?”
看到这里,项羽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管仲虽然为大楚尽心尽力,但是从本质上来确实很看不起项伯的,认为项伯本身就没有什么才能,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宗亲的牌子而已,所以才能身居高位。
项羽自然也察觉到了一些,可是身为帝王最重要的就是平衡之道,扶持庸人上位作为平衡朝廷的各项力量,也是不可少的手段。
很显然,在项羽眼中项伯就是这样一个人。
“岂敢!”项伯正在得意,微微行了一礼,道:“相国大人学究人,有经纬地之才,某虽然有些学识,却也不敢在相国面前卖弄。”
“哈哈……”管仲笑道:“项大人此言差矣,自古有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
“你……”项伯面色涨红,如果现在不是朝会的话,他绝对敢冲过去给管仲两巴掌。
“不可动怒。”项羽开口道,项伯血红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常。
项伯道:“相国大人有什么要询问下臣的,就请直。”
管仲道:“方才老夫听着大人一番言论,谈及古时候割地求和的事情,确实是心中愤慨难以平静,故而有所思:先楚之时,有七雄并列于神州大地之上,为何要割地以求和?”
“这还用?”项伯有些鄙夷的看了看管仲,翻了翻眼皮道:“秦国自秦孝公以来,商鞅变法以法家为治国之策,奖励耕战,杀人头以论军功,废世亲世禄制度,则人人奋战,东方六国纵便是才智之士层出不穷,却也抵挡不住秦之虎狼,每每战败,便只有割地求和,以换取安稳日子,实乃是我等列国之耻辱!”
这番话的时候,项伯脚下微微迈动步伐,在大朝会前方左右走动起来,时而扬起衣袂,时而低头叹息,当正是应了那一句话:一流演技从政的法,临场表演之姿态自然流露,情感抒发也恰到好处,看的朝臣们有些时而低头哀叹,有的时而捏拳奋争,做怒发冲冠样,面有怒目金刚状!
管仲神色如常,丝毫不为管仲这一番话动容,只是继续发问:“那大人看,我大楚朝廷国力与秦国孰强孰弱?”
“这……”项伯迟疑了一下,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私底下可以吹嘘大楚国里强盛绝巅,十个秦国捆起来也打不过一个楚国这样的狂言也无碍,可是现在朝会之上,再这样的狂言那就是真正的无知狂徒了。
项伯正色道:“我大楚与秦国强弱只在伯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