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忻为了自己的狂妄无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郑和却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的,皇亲国戚横行不法的事情,在京城还没有上演过了,但是只要有这样的苗头,就应该抓住一个蝼蚁般的人物,用最残暴的手段将之斩杀。
然后就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咸阳城,所有的皇亲国戚看到了皇帝的态度,该收敛的东西,自然就会收敛起来。
锦衣卫的职责所在,自然不会真正等到一切事情都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然后再出手。
郑和挨了十军棍,后背上隐隐作痛,在抹上了花老头送过来的药膏以后,后背上都是一阵清凉的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要通透了起来。
扶苏行辕到了邗城的时候,空中开始飘起来了大雪。
许负还在不知道自己自己自言自语的话已经直达听,许望一脸死灰,他已经十多次请求看守自己的锦衣卫,去向着许贵人通报一声,不求富贵,只求能活命。
但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这些锦衣卫阴冷的眸光,吓得许望不敢再话,他本身就是秦国的官吏,锦衣卫在秦国拥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他比谁都清楚。
“阿女,耶耶这一次活不下去了。”许望谈了一口气,耶耶的本意就是父亲的意思,寻常人家口语中经常使用。
许负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没有看出来大兄有什么厄运,但是为什么就这样死了……我想不明白。”
“鬼神之,到了皇帝这里,只怕就已经不灵验了。”许望一脸绝望,满是懊恼:“你大兄他在县城里横行惯了……我听人,许贵人早些年的时候,身体里边有很多毒素,都是那一个花神医帮助她,将身体里边的毒素排了出来,这才有了身孕的。”
“阿耶,这就是命,怪不得别人,我从就学习相面之术,可是却连自己的大兄有厄运都看不出来,这岂不是命使然?”许负眼里带着痛苦。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许望喘着粗气,“当年吕布谋反、曹操摄政的时候,我们家都没有出事情,现在还不能逃过一劫吗?”
“爹啊!你难道就不明白?”许负痛苦的道:“陛下是恨我们,先皇还在的时候,对我们如何之好,可是吕布谋反了以后,爹就吓得把我的名字都改了,皇帝当初不会计较这些事情,那因为他是皇帝,可现在许贵人和我们有关系,皇帝就会计较,会看不起我们。”
许望道:“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怪不得陛下……下雪了!”
许望看到窗外的飞雪,锦衣卫像是木雕泥塑般站在屋檐下,身上已经落满了飞雪,但是却一动也不动,这些人身上穿着飞鱼服,手提绣春刀,外边有披着狗皮大衣,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彻底变成了雪人。
许望还看到花一在一群禁军侍卫的护卫下,从不远处走过,在往里边走,应该就是皇帝在邗城临时的行宫。
能直接见到皇帝的军医,会是一般的军医吗?
花一道:“所有的药液都已经配置好了,臣用蜀国的奴隶试验过,他们服用以后,都会昏迷二十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药效减弱了以后,时间也会随之减弱。”
“副作用呢?”扶苏问道。
花一道:“认真观察过后,并没有太多的副作用;从饮食、活动、房事这些都正常。”
扶苏沉吟片刻,道:“华佗还有多远?”
“最多三日时间,就可以抵达邗城。”周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