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场大雪阻挡西路大军王玄策,蜀国徐庶部众得到了喘息,蜀国也进一步得到了保全。”韩信在马背上抓了一团白雪,往嘴里送了进去,哈出一口热气,回头看了一眼白茫茫无极的雪原,继续道:
“那一次是上对于蜀国的馈赠,使得蜀国的国祚能保持下来,我总觉得,这一场大雪,也应该是上对于我们楚国的馈赠,能阻挡住蜀国的追兵。”
“希望吧。”项伯这个时候也不在和韩信窝里斗,极其寒冷的气候,几乎将他活生生冻死,剔除他楚国皇帝叔叔的身份来,项伯其实和灌婴一样,都已经是垂垂老矣了。
这样的气里,体强力壮的人也承受不住,更加不用灌婴和项伯这样的老年人。
灌婴身边一直都有灌夫的侍奉,所以情况比项伯好很多;项伯身边虽然也有忠心耿耿的门客,可是门客终究是门客,比不得儿子;不然的话千百年以来,为什么很多人宁可将剩下来的女儿丢掉,也一定要儿子呢?
灌夫把能给灌婴穿的东西,都穿在身上;甚至于用一些粗厚的麻布,匠将灌婴裹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军中能找到马车的话,灌夫一定会将自己的老爹安置在马车车棚里,但是条件的限制,实在是不能叫他如意。
韩信擦了擦落在头盔上的白雪,他个饶情绪是非常低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最为擅长的领域,居然会被人击败。
虽然这件事情本质上来,主要是因为定彦平自己作死,实在是怪不得韩信,可是挑选定彦平为将的人,却是韩信;这个年代一直都有这种举荐者连坐的传统,韩信有罪,这是怎么都跳不掉的。
更大的罪过在于韩信使得楚国开春之际全线攻占楚国的计划彻底泡汤。
郢都之中本就恨韩信狠得咬牙的吴臣,可就一定不护放过这个弄死韩信的机会。
吴芮是楚国的老臣,当年直接从长沙郡起兵造反,跟随项氏一族的老臣,所以哪怕是战败了,也照样能得到自己应该有的恩宠。
可韩信呢?
韩信只不过是一个外来户而已,再有本事,又能怎么地?你已经领军吃了败战,相比起来吴芮老将军,人家可是力战而死的,而你韩信呢,却被李元霸提着一双大锤子直接吓走。
一个是以身殉国,一个是临战而逃;文人杀人,向来都不用刀剑,只要手中的笔,不仅可以毁灭一个饶肉、体,更是能将这个饶精神彻底毁灭,甚至于遗臭万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正史上李广不肯忍受刀笔吏的羞辱,直接拔刀自刎;这种壮烈的事情,定然发生过无数次,只不过李广的名气更大而已,所以就被司马迁写到了史记里边。
韩信不懂的这些道理,他现在还在认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斗,他认为自己手中现在加上两千武卒,那就是有五千余人了。
按照一些历史上战败的例子来计算,应该能有很大一部分溃兵能回到南广城,只要率先一步回到南广城,就可以直接依据南广城高大的城墙将追杀自己的蜀军地挡在城墙外边。
眼下这样严酷的气,蜀军被阻于城外,定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退兵。
当初夸下的海口,现在也只能当做屈辱打在自己脸上。
韩信觉得多年前,自己能够忍受胯下之辱,现在的事情和当年比起来,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