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冷汗,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陈平这样土都埋到了脖子的人,是怎么看穿着一切的?
凭什么就断定秦国一定有两路兵马?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昨晚上我没有和你这件事情?”陈平一语道破项庄心中的疑惑。
项庄颔首道:“还请大人教诲。”
“好!”陈平道:“我这一次前来军中为将军谋划,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孙。”
陈买听到这话,低着头,显得非常羞愧。
“我听将军在郢都城外有一处院落占地上百亩,里边有亭台楼阁无数。你想要我教诲你,以此作为束修何如?”陈平笑盈盈的看着项庄。
项庄欲要发怒,但是却想到了项羽叮嘱的话,忍不住道:“老大人看上了,只一声便是,某家亲手将地契送上就是了,如果能以此作为我的束修,那简直就是我的荣幸。”
“好!好气魄!”陈平看了一眼陈买:“日后子孙不孝,就变卖此处大宅,还可以勉强度日。”
陈买更加羞愧,陈平却毫不在意,言归正传:“从堂琅南下,走八十里,就可以顺着涂水两岸奔走,骑兵则一日乃至于半日时间,就可以到达牧靡或者是味县,步兵快速奔走之下,一日半到两日时间,就可以到达。
按照我军击溃秦军的速度,秦军如果是北上决战,那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却还没有来,那就明他们现在正在山林中等着黑,然后趁机来袭击我军。
他们之所以在山林中等着黑袭击,而不敢直接在白过来进攻,那就是因为来的是少数人,而不是大部队全部都来了,如果是大部队全部都来,那秦军早就已经打过来。
由此可以推断,秦军断然分兵!在明知道我军占有优势的情况下,还飞蛾扑火一样往这边冲过来,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一路秦军就是过来吸引我们兵力,好叫暗中那一路秦军去奇袭朱提城,断我军后路,后路一断,则粮草断,粮草断,大军不战而败!”
话音落下,陈平再次落下黑白旗子各十颗,叹息道:“自张良归去,下之间再也没有是我对弈敌手,可悲了。”
陈平伸手扫乱了棋盘,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项庄,怪道:“你不去布放,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项庄火速走了几步,却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陈平:“那大人看……”
“如何布防是吧?”陈平怪笑道。
“还请大人教我!”项庄无奈拱手道。
陈平重新坐了下来,把混在一起的黑白棋子重新分开,笑道:“也不知道秦国那边是谁人领军,想出来了这个一个馊主意,秦军现在要是撤回牧靡,味县,两者互为犄角,倒还真是有些棘手,现在倒好了自己赶着把人头往这边送,老夫都不忍心不接受……”
“这样!你火速传令朱提城守将,征调朱提城所有兵马过来,准备围杀这边的秦军,既然是来做诱饵的,那我们就大大方方的吃下去。
然后着令朱提城守将给稻草人穿上衣服,披上甲胄,立于城楼之上,若发现秦军前来偷袭,则举火擂鼓,大呼‘尔等已中了我家将军计策,看你如何破关,识相的早早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