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氐土貉?”
氐土貉这个名字,在狂兽的记忆碎片中也有着很深的印象。
更是当年狂兽的挚友之一。
因为氐土貉爱慕九尾天狐,却不争不抢,每日跟随九尾天狐左右。
而九尾天狐却只钟情于狂兽,狂兽只把她当做妹妹。就是这般三只兽族的三角恋,最终都变成了因爱成仇的结果。
当年狂兽选择了涂山氏女,九尾天狐爱而不得,便欲率领青丘狐族与涂山一族开战。最终被狂兽亲自镇压,使其陷入癫狂,丧失了心智。
氐土貉因守护九尾天狐,狂兽在镇压青丘狐族的时候,便也将他给囚禁在临渊之地。
但氐土貉从未抱怨过,他一心只想着守护九尾天狐。
直到那一日,九尾天狐感受到了狂兽的气息,便化作巨大的本体,彻底陷入疯狂,她吸取灵脉之力,突破了临渊之地的束缚,便开始大开杀戒,想要用天狐之火将临渊城的所有人都杀掉。
那时杜千帆获得狂兽神力,亲手将九尾天狐消灭。
因此,氐土貉便认为九尾天狐是因为狂兽而死,也知道杜千帆不是真正的狂兽,但九尾天狐是被杜千帆所杀,所以这一次在这妖魔大道上他也成为一名阻击杜千帆的杀手。
氐土貉,本为星宿之名,属土、为貉,是二十八宿之一,为东方七宿之第三宿。“氐”是“根”的意思,氐指东方苍龙之前足;貉,是一种动物。氐土貉星宿是苍龙胸星之精,龙心要害所在。
这氐土貉本是一只貉子精,竟敢以星宿为名,实力可见一斑。
而恰巧杜千帆接下来要点亮的星盘星宿就是氐土貉,让他觉得此事过于巧合,似乎今日与氐土貉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杜千帆面对着氐土貉,只觉得他此时的实力已经深不可测,若不借用狂兽之力,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将对方打败。
因此,他选择躲避。立刻动用追云履的能力,飞上天去,想要逃之夭夭。
然而,哪怕他现在穿着追云履,也逃不过氐土貉的追击。
对方始终如影随形,伴随在其身侧。
杜千帆无奈,便从空中落下,回头看着这位阴魂不散的家伙,说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一直跟着我算是什么?”
氐土貉冷笑着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当年风光无限的狂大人,如今是怎样变成一只人人喊打的丧家犬。”
“你不用嘲讽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所认识的那位狂大人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叫做杜千帆,我继承了他的衣钵,但我的实力照它差远了。所以你想要寻仇也找错了人,因为你的仇人早就死啦!”
杜千帆说的倒是实话,他以为这样就能说服对方放自己一命。毕竟这只貉子精当年能与狂兽成为挚友,也应该不是滥杀无辜的妖精。
但是他想错了,而且错的彻底。
这氐土貉听了他的辩解,竟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吗?我说过,九尾因狂兽而疯,也因他而死,但是真正杀死九尾的人是你啊。是你这个鸠占鹊巢的无知人类,你凭什么继承狂的能量,就凭你也配!”
“原来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杜千帆彻底傻了,知道自己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自作聪明,反而更加激怒了对方。
“行,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吧,决一死战吧。”杜千帆也看开了,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这一句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举起雪神弓直接先发制人,快速拉动弓弦,并同时释放万年雪晶中的雪女之力,各种法术都释放了出去,这已经是杜千帆所有的本事了。
然而氐土貉身影看似缓慢向前,却总是巧妙的躲过杜千帆这一连串的攻击。
闲庭信步,轻而易举就化解了杜千帆的所有攻击。
“你就这点本事?”氐土貉面带不屑,身影一闪便来至杜千帆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氐土貉没有巨山妖王那般气势吓人,也没有使用什么华丽的法术,出手就是如此简单,如同返璞归真一般,只是掐住杜千帆的脖子,就让他全身都用不上力,任由宰割。
杜千帆涨红了脸,若不是有金身不破之术护体,氐土貉几乎直接就能把他给掐死。
面对眼前这位完全和自己不在一个层面的强者,他倍感无力,似乎只能等死。
甚至,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那神秘莫测的老道士夜孤鸣。
“上一次应对毒尊,我激活了两点怒气值才将其消灭。而眼前这位明显比那毒尊的实力还要强,而我现在只点亮了一点怒气值,就只能发挥狂兽一层神力,因此即便是开启狂怒系统也是无济于事……”
杜千帆彻底崩溃了,连自己最大的底牌都敌不过眼前之人,他已经无计可施。
“狂兽大人,我等护驾来迟!”
一声大喝传来,伴随着一道惊人的剑气,立刻穿透了氐土貉的身体。
氐土貉闷哼一声,被迫松开手,在一旁运气护体。
攻击他的,便是那举起黄金重剑的金翅王,在金翅王身后还跟随着豹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