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池紫云终于明白,所谓的侧妃,只是好听一点而已,说白了,就是抬过去给太子做妾。
也许太子跟父亲说的就是抬她入东宫做妾,只是父亲和母亲哄骗了她。
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抵挡不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身份的诱惑,她还是脱下了大红嫁衣,上了轿子,被那几个糙汉子从东宫的偏门抬了进去,安排在偏僻的溪风院,心里在极度失望中又燃起众多希冀。
当晚,太子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她去太子妃杨氏的殿里请安,太子妃当着太子和众夫人的面,斥责她不懂规矩,作为太子侍妾,竟敢试图穿大红色嫁衣入东宫,被太子妃罚跪两个时辰。
从始至终,没有人为她说半句话,包括太子。
接下来三个月,她被要求跟着嬷嬷学了三个月的皇家规矩,可谓是受尽了各种窝囊气。
不看僧面看佛面,父亲一直在为太子做事,她又生得一副好皮囊,从小受母亲的调教,知道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太子到底没有冷落她。
容不得池紫云多想,太子妃的寝殿已出现在眼前,当即收敛心神,她知道,晚上会传她来伺候,多半是太子歇在这儿。
低头躬身进入寝殿,果不其然,太子穿着里衣坐在红木桌前看一份奏折,好像没有觉察她的到来一般,
太子妃在一具镂空雕花玉屏风后面的浴桶中洗浴,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她刚进来,杨氏便看见了,当即吩咐道,“把我的寝衣拿进来。”
“给我搓搓背。”
“扶我起来。”
“把这桶水倒出去。”
“再去准备热水,待会儿我和太子完事了还得洗浴。”
“再去准备好茶水。”
“去殿外侯着。”
……
池紫云像个木偶一般被提过来提过去,终于停了下来,立在殿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各种声响,不禁抬头仰望星空,低喃自问,“若再来一次,我还会上那顶轿子吗?”
回答她的是树上的虫鸣和寝殿里的娇喘声。
无论白天如何把自己武装的多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黑夜的到来,都会毫不留情的把她打回原形。
夜,把一些人打回原形,承受内心的煎熬,也为一些人抚去一天的疲劳,进入甜美的梦乡,静待黎明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