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刚才花梦裳所有的做戏便真的充满了戏剧了,此时她全然没了刚才的可怜,面如死灰躲在蒋氏的后面。蒋氏眼色快,见花儒有要发怒的迹象,连忙先一步说道:“你这个孩子啊,怎么能和你姐姐随意打闹,这不,玩的过了吧。竟然还害得我和你父亲险些误会了你姐姐,还不快给她道歉去。”说完,蒋氏还对花梦裳使了个眼色。
要是换了平时,花梦裳一定按照蒋氏的眼色行事,可是今天她因为心里一直对花初七窝着火,而且是滔天大火,心里早就兜不住了,又怎么可能会和花初七低声下气呢。
道歉?不可能!花梦裳眼神一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了信心,信步就从蒋氏身后走上前来,对着花初七就愤恨道:“母亲,父亲,我何错之有!错的是她才对,要不是因为她昨天给的珍品药不对劲,害得太子病更加重了,我昨夜……又怎么会被容妃娘娘退婚呢!”
听到这儿,花初七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这个女人说自己毁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原来昨夜她竟然带着自己给的珍品药连夜去皇宫了吗?想到此花初七就忍不住要笑,定然是宫里的药没有作用,容妃病急乱投医才想到自己的药,花梦裳又急功近利想着积极表现,就连夜带着药去皇宫了,而这么一去,就惹了茬子。嘿嘿,她带的可是她亲自改良的药,这太子本来就身体没病,不过是是被她吓得心理障碍罢了,结果吃了药反而身子病了萎缩了。
想到这一切,不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妖人自有天来收啊!
“闭嘴!你也别说了。”花儒冷眼瞥了眼花梦裳,想了想,还是对着花初七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父亲,昨天你给我的药……是不是当真有问题?”精明的眼狠狠盯着花初七。
可花初七是谁,怎么会被他的眼神给吓退。当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当然是真的珍品药,是我耗费了许多精神力才炼制成的。”药是真的,只是效果是全然相反的就对了,嘿嘿。
花儒似乎还有些不信,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可是太子殿下用了你的药确实病情更加严重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问这话的时候,花梦裳包括蒋氏也是面色不善。
花初七假装沉思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胡诌道:“父亲这就有所不知了,每个药,包括使用方法适用人群都是需要因人而定的,不可枉自下定论。昨天想必某些人着急献药,却没有关注太子他真正的病情是什么引起,有多严重等等,贸然用药,本来就是不明智的。”
嘿嘿,岂止是不明智啊,简直是要命哦!上次她去皇宫遇见那个秦建南她就发现了,此人长期就连后宫,早就肾虚阳亏了,虽然身子暂时无恙,可是如今喝了自己“特制”的药,反而是五脏连着六腑都伤到了,这可是真的,损伤到了阳寿。
“竟是因为这样吗?”花儒此时明显有些动摇了,看着花初七的眼神都连带着柔和了很多。
唯有花梦裳还在兀自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明明太子殿下之前一切安好啊,这其中定有蹊跷才对。”蒋氏在一旁一直使眼色却没有效果。
花儒从刚才就一直对花梦裳不悦了,此时看到干脆就直接斥责道“看来是你自己没用,生生毁了这么一桩绝好的亲事,哼,怨不得谁!”话虽这么说,可花初七也明显注意到此时花儒自己的脸色也不好。
想必,花梦裳当不起太子侧妃,对他而言,影响更大吧。
花梦裳感受到花儒的怒气,再大的不甘心也只能收起来,只是看向花初七的眼神,比之从前越发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