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
苏寻闻言下意识问出口:“她不是疯了吗?”
“要是她疯了,也不会深更半夜让人给我这个了。”说着,花初七扬了扬手上巴掌大的黄帛,上面的字细若蚊蝇,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传递消息方便写上去的。
黄帛是绿柯出去买菜有人神神秘秘交给她带回的。上面的意思,简洁明了。
接过帛纸,苏寻纵览几行,沉声道:“她要主人帮她,看来也是被逼到绝境了。只是她想合作,主人也要小心被她过河拆桥。”
“自然。”
秦少秋是虎狼,容妃未必不是柴豹。让他们两害相争才是上上首选。
没有再多说,花初七目光越发频繁的看向身后禁闭的大门。
已经一整天了。
鸿蒙说要闭关,已经修炼一整天了。
可是他神身不在,黑龙未归位,能够修成先天灰阶已是逆天,再想往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他刚进阶不久,现下还要闭关作甚……
最关键是……
花初七低头摸摸干瘪的肚子,一脸沮丧。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从吃了他做的膳食,再吃别人做的则味同嚼蜡。
“主人,还有一件事。”
想到夏炎这几天的样子,苏寻脸上扬起一种复杂的形态,反复斟酌字句才问:“那个,夏炎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那天从主人这儿回去以后大半夜把七刹楼的人连夜训练了几遍,差点没残了。这两天他也时常一个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作期待状。时不时脸上还扬起渗人的笑。咳,难道他……”
苏寻指着脑袋,还该不是受刺激了?
“哈哈!”听他这么说,花初七一下子没憋住笑喷了,脑海自动浮现出夏炎用一张冰块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样。
诡异而美好。
不就是告诉他夏凉好端端在“天上”养病吗。他也太形象了点,还真往天上看。
沉呼一口气,花初七定定看向不解的苏寻:“你知道亲人无恙的感受,就该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反常了。”
苏寻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明白是一回事,可他依旧忍不住心里发囧:原来冰块脸激动,会用这种异于常人的行为表达,咳。
……
房间内,没有外面的轻快。空气仿佛都因为男子而变得凝固,沉重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吾主,望天大陆的气运又有变化了。
“此事我已经知道。我受伤的事别和阿七说。”
鸿蒙忽的睁眸,黝黑如深井,沉不可测。一股胸怀天下的气势凭空凛起,像坐拥天下的帝王,睥睨天下。
良久,一声无奈的叹息。
——是,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