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这是要托孤么?!”吴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深吸一口气:“皇上,你还身体力壮的,怎么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谁知灵帝闻言笑道:“果然和你说话最轻松,若是旁人不是早就跪下谢朕,就是说朕乱说,然后说一大堆恭维的话,你却不一样,说话风趣,能真的把朕逗乐,而且你的恭维让朕感觉你不是把朕当皇帝,而是把朕当一个人。”吴禹静静的看着灵帝没有说话,他感觉得到灵帝现在需要发泄。“缘华,你知道么?朕不是先皇的子嗣,朕原本只是一汉室宗亲,朕的先父名为刘苌,而不是那恒帝刘志!朕本就无帝王之姿!却被窦武强行安在了帝王的位置上,朕那年才十三岁,可朕也看的出那时的大汉就已经不行了,纵是武帝再生也挽救不了,何况是朕,朕本来也想好好的做个好帝王,可是身边太多人让朕做不成一个好皇帝,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朕放弃了,既然不能做名垂千古的帝王!那朕就成为遗臭万年的昏君!朕开始恢复恒帝时的制度,卖官鬻爵,贪图享乐,骄纵宦官,朕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朕!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张嘴大笑的汉灵帝,吴禹又一次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心疼,一个本来应该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皇家贵族,却强行被安排来收拾汉恒帝的烂摊子,有点愤怒,原来灵帝并不昏庸,却偏偏要自暴自弃。此时吴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鲁迅的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皇上,明知道张让等十常侍的那些事情,为何还那般宠幸,还有那些高官你也应当知晓他们都有问题吧,难道就因为你想做一名昏君么?”吴禹平淡的看着灵帝,问着自己或许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灵帝点了点头:“阿父有些什么过失朕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朕是皇帝,阿父对朕好,那朕就给他权力,可朕也知道若是没人制衡阿父,那朕这皇帝也就没得当了,朕是要当昏君,不是要当傀儡,所以朕一次次的帮助大臣形成可以对抗阿父的势力,给那些大臣的权力,让他们为朕平定江山,起码让朕死在这大汉江山的前面!”
“那为何皇上这般信任我?确定我对权力没有欲望?”吴禹不知道为什么灵帝愿意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朕身边全都是些被权力欲望冲昏了头的人,阿父是,何进是,灵思是,妃子是,那些大臣世家更是!就连宫女太监都是,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朕还看不出你没权力的欲望,那么朕可就真的是个傻瓜了,”灵帝似乎发泄完了,叹了口气:“好了,缘华,朕这些话憋了太多年了,只有对你才敢说出来,去了吴郡之后,找不找得到你师父不要紧,要紧的是多来看朕,朕的江山快要亡了,你不多来看看朕,朕怎么给你升官,让你保护朕的子嗣,现在有一个合肥侯领头,很快就会有其他人跳出来的,就像那刘焉,可惜啊你按何进妹夫张忠之托将东西送给灵思,就是张忠想在南阳一家独大,可惜啊,刘焉朕要调走,他同样调走,正好朕要摆明了卖官鬻爵,正好清空点地方,给朕赚点钱。”
灵帝说完这番话就走了,留着吴禹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汉灵帝,不刘宏的背影离去,他开始渐渐明白穿越前大爷说的那些话了,三国的确不止有英雄的传说,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可能这些东西不会被后世所记录,但它的确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