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端坐在百米高的宫殿里一张玉床上有节奏的缓缓呼吸,这原本是道家的养神绝学能让人很快的平静下来体会那天人合一的状态,只是天人合一的状态张角从来没有进入过,这套绝学对于张角而言只是平心静气之用。可惜这一日平心静气都难以做到了,危急的局势已经让张角有些坐立不安,虽然知道怎么解决,但张角却又不愿意去做........
“兄长歇息了么?”
殿外传来张角熟悉的声音,张角顿时犹如皮球泄了气一般往后一躺淡淡回道:“进来吧。”
门外之人闻言推开殿门走了进来,此人一身打扮和张角相似同样是金丝银边道袍,正是张角结义二弟张宝。
张宝看着张角躺在玉床上,脸上有些犹豫似乎有事想和张角详谈却又不敢开口只是勉强微笑试探着轻声问道:“兄长,我听闻兄长去了那院子.......”
张宝留着长音等待着张角的态度,虽然张宝自己也知道张角听了这话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果不其然,张角冷哼一声笑道:“二弟对我的去处还真关心啊,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又将符兵派了过去才对。”
“兄长,如今大军压境!你为何还要将刘鸢软禁在那?!吴缘华只有他能挡住了!”听了张角的话,张宝马上就急了,张宝一直负责军事自然知道情况到底有多糟。这种时候张角不把刘鸢重新摆上来,反而又严加看管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你懂什么?!!!!!”
一声怒吼响彻宫殿,连殿外的云雾似乎被震散了些。张角从玉床上坐了起来,双拳紧握,双目圆瞪一脸怒容。就算张宝知道张角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还是被一股威势压得抬不起头来,久久不敢接话也不敢有所动作。宫殿内又恢复宁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渐渐地张角的呼吸声渐渐的平稳下来,一声绷紧的肌肉也是松弛下来。闭上了眼睛张角向张宝问道:“三弟现在情况如何?”
“三弟依旧昏迷,当年曹孟德兵力不多能大胜靠的就是麾下部将勇武,三弟被那黑脸恶面的典韦击中头颅,虽然没有伤了性命,但用尽办法也无法让三弟清醒,可能三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张宝也有些失落的答道。
张角闻言点了点头又叹道:“三弟已经废了,我们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二弟你去取点酒来吧。”
“是,大哥。”张宝有些感触的应下,争分夺秒的一路跑出了大殿。
没多久张宝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其实为了方便张角享受,酒窖就在宫殿附近并没有多远。不过多年的处尊养优早就腐蚀了张宝的身体,将两坛酒搬到张角面前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张角不顾一旁喘着粗气瘫倒在一旁的张宝将酒坛开封,直接一坛抱着牛饮起来。可还没喝几口张角就将酒坛放下一脸不满的看着张宝说道:“二弟,你这哪弄来的酒?!这么难喝?”
张宝闻言疑惑的也是开封尝了一口,砸吧两下嘴巴这才想起什么摇头叹道:“哎,兄长你许久不曾饮酒不知道,我冀州如今只有这样的酒了,这酒已经是最好的了才会送进宫来。”
“怎会如此?”张角皱眉问道。
张宝又叹了口气道:“我太平道养兵数百万需要的物资一直都是从百姓和地方豪族身上拿的,到如今剩下还未离开的地方豪族,百姓们都已经没有东西给我们了,就算兄长你两年前曾下令农耕期不得打扰,大量农耕的法令也只是保持温饱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酿酒,只好用其他东西酿酒也就成了这个味道,我都已经饮了几次了,多饮几次就习惯了,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吧。”
张宝所言其实还不够。黄巾这些年的演变,大量的屯兵要以量取胜,又不爱惜民力,无论是对世家还是对百姓都是对待猎物一般,只有加入黄巾才能受欺负的少一点,就算张角中间又过改革又能如何,温饱都没办法解决谈什么享乐,至于商人根本来都不敢来黄巾的地段。
听了张宝的话,张角没有说话将酒坛抱起来大口豪饮,这酒乃是动物制酒只加入了少量的药材粮食酿造成的,味道自然谈不上只能说是酒就好。喝的张角数次反胃可张角都瞪目压下强行将酒灌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