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听她说道从前,他的眼眸越发幽暗了起来,他从前就是太君子了,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险境,想到那次坠马,还有这次的坠崖,被拐卖,还跟荀十七拜了堂成了亲,如果他再晚一点赶到,他们是不是就要洞房了?
陆九狠狠地吸了一口关山月脖颈上的肌肤,关山月一疼,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陆九没有回答,哼,他都还没和她拜堂成亲,竟然让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荀十七得了先手!
可恨至极!
下回见到他,一定让他好看!
想到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他的眼神一暗,眸子里满满的懊恼和愧疚。
关山月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刚刚把她弄疼了,这会儿又突然轻柔地亲着那地方,她想她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他的动作很轻柔,而她竟然觉得很舒服。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你好了没?”关山月再次出声,耽搁太久了一会儿又有人来催了。
陆九龄抱着她闷闷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了。”
关山月哭笑不得,陆九今晚是发什么神经,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这般情绪低落,她哪里知道陆九刚刚天人交战过几大回合了,从他渐渐明白自己的感情开始他就一步一步开始为自己圈地,不准闲杂人等踏进他们二人的领域。
陆九龄放开了她,替她整理好裙衫和有些微乱的刘海儿,然后像个老母亲送儿远行一般对她道:“去吧!我等你!”
关山月有些不自然,自从那天晚上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和她之间就变了,某种东西开始在他们俩之间发酵,他的触碰,他的话语,他的情愫,对她开始有了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存在,开始对她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影响。
这样的情感是第一次,即便从前她说太多次不可以不适合,现在想想,那也只是她的恐惧,她怕他对她的情愫,会让她画地为牢,她不愿意敞开心扉,更加不愿意因为他的不断付出而改变自己,她无法让自己坐视不理,可是这样又会让她被迫做出选择。
她今天才想明白,原来以前的种种抗拒只是因为心不愿意让他靠近,所以用“不可以”“不适合”来暗示自己,提醒自己,让自己不踏入他的世界,也不让他进来。
可是,敲门,推门,进门,真的很容易。
只要她也回应就可以了,难道顾左右而言他比她享受现在更重要吗?
当然不!
想到这里,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有些冰冷的薄唇贴向陆九龄的下颌,他一怔,随即拦腰相抱,他的心中蹿升起无数的念头,而被不断放大的念头就是,她回应自己了,她回应自己了,她终于……回应自己了!
这样的喜悦同样感染着关山月,她的眉眼都是笑意,心中想了一万步,脚下才迈出了一步,却发现世界豁然开朗,一切如此简单,她的喜悦,和他的,交融为一起,化为一个绵长又深情的吻,动人的乐章在小小的房间里不断回荡奏响交织着彼此之间心灵上的契合。
陆九龄想,也许这就是祖母说的,此间再无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