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看陆九龄出去了,便跟着出去了,“真的人赃并获?抓了个正着!?”
陆九龄点头,“东平进去的时候,七哥正站在澡桶边,贺秋画已经没气了。”
“那咱们……”
“去见见他!”陆九龄拉过她,两人往外走去。
“去典狱司?”
“嗯。”陆九龄点头应是。
……
典狱司的地牢里,有一间专门审问犯人的单间,陆九龄带着关山月一路过去,光线昏暗,空气里还有一股潮湿厚重的味道。
两人进了单间,陆七面色平静地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后,陆九龄坐在他的对面,他看了一眼陆七,而此时的陆七也看着他们。
“你们来了?”好像老熟人之间的问候。
陆九龄问他:“七哥?”
关山月看见他棕色的瞳孔,瞳孔骤缩,“不对,是另外一个人。”
陆七呵呵地笑了起来。“你认出我来了?”
关山月没有回答他,陆九龄看着他肆无忌惮盯着关山月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贺秋画?”
“在说这个之前,我们是不是该先认识一下?”
关山月拉了拉陆九龄的衣摆,点了点头,“让他说。”
“你是谁?”
陆七笑得很是诡异,关山月迎上他的目光,师父和她说过,他们最喜欢看着你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他们会很享受,要想让他们享受不到快感,那就不能害怕。
陆七看着关山月,陆九龄探身挡住他的视线,问:“你是谁?我想我们不必要浪费时间,即便你不说你是谁,也没关系,对外不过是……说陆家三房的陆七是凶手!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做过这些事,想来你也不介意,反正你不过是住在七哥身体里的一个怪物!”
陆七变了变脸色,陆九龄观察着他的神色,还真被他误打误中猜中了。
他做下这许多件凶杀案,手法如此张扬,他并不像其他的犯人那样躲躲藏藏,反而像在有意引导他们找到他,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极度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凶杀案都是他的作品。
这样一个狂傲不羁的人,怎么能忍受他的作品被打上别人的烙印。
他刚刚故意一激,就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永远只能呆在黑暗里,没有人知道,哪怕那些作品很伟大,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
甚至,都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对他来说,就是无法忍受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