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达成口头协议,你就想反悔?”冷冽的声音带着不屑,夏怡洋心头一震。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点怕黑。”夏怡洋垂下头,绞着手指。
“既然你敢嫁入容瑞堡,就不会只有一点鼠胆。女人,协议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肯遵守,现在就滚!”欧阳容像是动了怒,夏怡洋不敢迟疑,大步往前。
房间实在是太黑了,加上她第一次穿高跟鞋,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扑。
夏怡洋紧咬住下唇,闭上眼,空中一片空白。
“砰”地一声,她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痛得眼泪直流。
“夏怡洋,给我起来。”男人的暴喝,惊得夏怡洋反射性要站起来。可是,脚葳伤了,无法着力,她还没站起来就又跌下去。
如此反复数次,耳边男人压抑的喘息越来越重。
手掌支撑处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坚硬,几乎要烫化她的手。夏怡洋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忍痛爬了起来。
她还没站定,只觉身边一阵热风刮过,很快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脚伤处实在是太痛了,夏怡洋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
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
十分钟后,浴室门开了,逆着光,刚刚洗过澡的男人头发上滴着水,半边面具显得神秘而魅惑,身上清冷狂霸的气息更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紧紧黏住夏怡洋的目光。
欧阳容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皮肤光洁如绸,并没有传说中丑陋的烧伤。
夏怡洋还没反应过来,灯又被关掉,房间重新陷入一团漆黑。
欧阳容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躺上床,拉起被子,睡觉。
夏怡洋脚踝处痛得很,几次欲开口,又怕吵醒欧阳容。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她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此时困倦袭来,夏怡洋靠着沙发睡着了。
……
“二少夫人,你快醒醒。”夏怡洋睁开眼,一张近在咫尺放大的中午妇女的脸吓了她一大跳,猛然惊醒,头撞上木制的沙发扶手,痛得眼泪汪汪。
“二少夫人,你没事吧?”管家伸手要去扶她,夏怡洋忙摆了摆手,自己撑着茶几要站起来,脚踝处传来的剧痛使她又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