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走到老爷子身边,微微躬身:“爷爷,对不起,是我不好。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却赌一口气,得理不饶人,破坏您的生日宴。我真的很抱歉。也请大伯母,慕少夫人,林阿姨和各位伯伯,堂哥,堂姐原谅。”
夏怡洋一人承担了所有错误,给了欧阳姗姗和沐艳艳台阶下。
此举却更惹恼了欧阳姗姗,她现在站出来假装大度,更显得她气量狭窄。
林微忙上前扶起她,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受委曲了。跟我回房换件衣服吧,你这样子等下阿容来了看到会心疼的。”
夏怡洋想拒绝,却挣脱不掉,只能任由林微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顾,不劳别人操心。”冷冰的声音裹挟着北极严寒吹来,林微背脊一僵,笑容冻住。
姗姗来迟的欧阳瑞一身纯黑的西装,外套挽在手臂上,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皮肤。白衬衫衬着银制的面具,冷清神秘。
长腿一迈,将夏怡洋拉住自己身边,大掌紧紧握住柔荑,仿似怕她会被林微带走煮了吃。
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牵手”,夏怡洋只觉得掌心一阵阵发烫,那热漫延至心扉,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阿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气氛十分僵硬,林微柔柔出声,想扮演慈母的角色。
却被欧阳瑞一记眼刀吓得不敢再多话:“林女士,请你以后不要再喊我的名字,我和你不熟!”
生硬的字眼如钢钉一个个蹦出来,重重砸在林微脸上,砸得她无比难堪,无处可逃。
眼中噙着泪,泣然欲泣。一旁的欧阳淅涛沉默着,并不上前帮林微。
林微狠狠瞪了他一眼,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你们都下去吧。”老爷子疲惫挥了挥手,欧阳姗姗忙搀扶着沐艳艳准备离开。
“站住。”欧阳瑞的声音冰冷如刀,一向嚣张跋扈的欧阳姗姗竟吓得脸色一白,脚情不自禁顿住,如同生了根。
沐艳艳开始演戏,装出一脸痛苦:“阿容,这么晚了,你爷爷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姗姗,我的腰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是,妈妈。”欧阳姗姗早看出来沐艳艳没有伤到要害,她是为了自己才装出来的,此时就算有天大的怨气,她也懂得要避开。
更重要的是,她有把柄在欧阳瑞手上,她不能与他硬碰硬。
“何必这么着急呢?让爷爷的私人医生来给你看一下,不比送医来得快?”欧阳瑞语气嘲讽,态度狂妄,不把沐艳艳放在眼里。
沐艳艳气得美目喷火,却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
“坤伯,麻烦你了。”欧阳瑞对汪坤微微颔首,显然并不想就此放过罢休。
汪坤悄悄看了老爷子一眼,见他点点头,逐打电话叫来欧阳松的私人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帮沐艳艳检查了下,虽然沐艳艳整个过程一直嚎叫不止,仿佛伤得很重,医生还是给出了正确的诊断:“大夫人只是闪到了腰,擦点活络油,休息一下,大概就没事了。”
沐艳艳不可思议地怪叫:“医生,你有没有搞错,我疼成这样,只是闪到了腰?”
“是的,大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推拿一下,应该能好得更快。但我不是专业的推拿师,怕有时力道掌握得不好。”医生堵住了沐艳艳最后的退路,气得她恨不能用眼神将医生千刀万剐。
看着她们一个个都在演戏,欧阳松脸上的疲惫更重。
欧阳瑞自始至终一直牵着夏怡洋的手,厉目扫向欧阳姗姗:“慕少夫人,你有气可以冲着我来,动我的女人,专软柿子捏算什么本事?”
“……”欧阳姗姗气得几乎喷火,却强忍着,不与他起冲突。
“阿容,我不知道姗姗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我代她向你们道歉,是她不懂事,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现在就让我们回去休息吧,我的腰真的很疼。”沐艳艳伏低做小又装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