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全手上没有医疗器械，只能用一些土方法，帮白书恩施救。

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发展到最后白书恩开始抽搐，牙关紧咬。

季洪全怕她咬断自己的舌头，顾不得许多，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她嘴里，任她咬。

楚楚在一旁惊呼：“你疯了吗？这样你的手会废掉的。”

没有意识的白书恩狠狠咬着他的手，季洪全痛得直吸凉气，脸上却没有后悔之意：“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让开，让我来。我只是个助理，手指的灵活度对我不重要。”楚楚快速做出反应。

“嘶……”季洪全疼得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此时白书恩咬得面部扭曲，嘴角蜿蜒下一道血痕。

楚楚伸手去捏白书恩的鼻子要她在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本能松口，由她替换季洪全。

“楚楚，算了，你不要这样……手废了也好，省得我要被逼给白宇哲那样的人渣做手术。”季洪全想得很开了，当了这么久的医生，看多了生离死别，人间悲欢，他也累了。

是时候退休，好好休息了。

“不，先生，你的手是救人的，不能毁了。”楚楚大喊着，更加用力捏着白书恩的鼻子：“白书恩，你快松开口啊，别咬了，先生的手就要被你咬断了。白书恩，他是医生，不能没有手。”

然，此时理智全失，陷入梦魇的白书恩哪里听得懂楚楚的话？

夏怡洋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想去帮忙，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突然，楚楚狠狠一掌霹在白书恩脖子上，她的脸别过一旁，昏了过去。

季洪全大惊，来不及细想就怒喝：“楚楚，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书恩？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太狠，太毒了。”

“季医生，你别这么说楚管家，她也是为了你好。”夏怡洋从震惊中回神，虽然她并不赞同楚楚的做法，但这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救人，自救。

季洪全那个“毒”字深深刺伤了楚楚的心，她是在他身边呆了二十年，就换来他这么一个评价。

呵呵……

其实，他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她是知道的。

是她一直心存幻想，自欺欺人。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这滩蚊子血终究是令人讨厌的，是时候该离开了。

强求的感情只是施舍，她不需要。

季洪全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刚刚是情急，一时口不择言。

他知道楚楚做法，没有错，只是，他不想这么伤害白书恩。

在白宇哲的折磨下，她身心俱全，身体情况很不好。

他是认为还有更温和的做法，而楚楚的选择太粗暴了，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见气氛十分尴尬，夏怡洋开口：“季医生，我这有块手帕，你先止血吧。”

接过夏怡洋的手帕，季洪全随意包住受伤的手指，却不好打结。一动就松，试了几次，还是不成功。

夏怡洋假装查看白书恩的情况，希望楚楚替季洪全包好伤口。

果然，楚楚还是心软了，手脚麻利替季洪全打了个结，期间一言不发，态度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季洪全轻声道谢，却没有认错的态度，夏怡洋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视线与笼子外的欧阳瑞相遇。

一阵手忙脚乱后，季洪全替白书恩检查了下，眉头还是蹙得紧紧的。

“白宇哲……白宇哲……”季洪全大声喊着，惊动了白宁。

狰狞警告他：“季洪全，你给我闭嘴。先生很累，他需要休息。”

“书恩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随时会再做出自残的行为，我必须马上给她治疗。你打不开笼子，白宇哲打得开。”季洪全再度呼唤白宇哲的名字。

白宁遥控着轮椅上前，面目狰狞：“我让你闭嘴听到了没？先生累了，需要休息。等他睡醒了，自然会来处理。季洪全，我警告你，再大呼小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洪全并不怕白宁的警告：“好啊，你来啊，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像孩子似的，相互斗气，场面幼稚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