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妈妈那阵子是承受了太多压力,导致的精神恍惚。
“夏洪伟天天虐待我,他辱骂我,说我是贱人,给他戴绿帽子。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他成天成天折磨我。我真的受够了。我向阮家求助,阮家觉得我丢人,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想到了死。我到了海边,看着下面溅起的朵朵浪花,我不甘心。可夏洪伟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跳了下去,却没有死。当我醒来,已经离开了S城。”说到这里,阮佩如渐渐平静下来。
夏怡洋扑向她,心疼地抱着:“妈妈,对不起,你遭遇了这么多,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说你爸爸为了你说我偷人,要逼死我吗?”阮佩如唇角上扬,她没有亲切回拥夏怡洋,而是冷漠看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夏怡洋很受伤,妈妈因她而受了这样的委曲,她会恨她也可以理解。
但她也是无辜的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阮佩如的目光也让欧阳瑞疑惑,身为母亲,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拖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而且,陈丽柯说过,夏怡洋不是夏家的孩子。
那么,她是谁?
“对不起。”夏怡洋讷讷道歉。
欧阳瑞将她扶了起来,挑了一张离阮佩如较远的沙发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欧阳瑞的态度令夏怡洋不解,他似乎仍在防备着阮佩如,怕她对她下狠手。
空间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阮佩如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是他救了我,我们去过很多地方,经历了许多事,三年前才辗转来到了F国。他给我的任务就是接近孙兴,拿到他的祖传之宝。瑰丽珍珠。”
“瑰丽珍珠。”夏怡洋喃喃重复着这个奇怪的名字,珍珠本身是淡雅素洁的,怎么能用瑰丽来形容?
“是的。你们在图上看不清楚,那颗珍珠十分特别,在灯光下会散发出五彩缤纷的颜色,很美。”阮佩如收拾好心情回应着。
“你亲眼看到过?”夏怡洋问,她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好奇。
阮佩如却当她是在试探,冷冷剜了她一眼:“你刚刚也听到了,这颗珍珠等于我的命。我已经因为你死过一次了,你还再要一次我的命吗?”
“不,我没有……”阮佩如的目光实在是太冰冷了,夏怡洋不知所措。
欧阳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地问:“阮女士,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阮佩如淡淡看了欧阳瑞一眼:“你很细心,看得出来也很爱怡洋,她很幸运。不过,她确是我的灾星。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她和夏洪伟的头发,直到五年后我才有机会去验。结果,她真的不是夏洪伟的孩子。”
虽然听陈丽柯说过一次了,可夏怡洋还是不愿意相信。
妈妈是个好女人,她不会做出对不起夏洪伟的事。
那么,她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