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战王,贱民阿虎,是这力县北村的猎户,半个月前,北村突然爆发了瘟疫,后一发不可收拾,感染了整个力县,如今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几天前,突然来了一群人,把我们聚集在一起,逼迫我们喝下了汤药,随后这里的人便疯了,经受痛苦的折磨,开始自相残杀。贱民学了点皮毛功夫,把药给逼出来,随后逃了出去。”
凌落听了阿虎的话,心下顿时了然,这便是为何进村的时候看见那些个人眼神呆滞,仿佛是迷了心智一般,那哀嚎之声便是他们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孩子你可认识?”
“这是贱民的侄儿,那地上是他的娘,他爹已经被关在了石窟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冒死回来便是来寻他们的,不曾想,就只剩他一人了。”阿虎的声音里面带着无尽的悲痛,这次的瘟疫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几天前的那群人就如地狱的勾魂使者,给了他们最后一击。
“这孩子已经感染了瘟疫,全身都开始溃烂了,眼神也涣散,恐怕不行了。”凌落看着怀里那个几乎体无完肤的小脸蛋说道,与身俱来的凉薄性子让她的情绪没有过多的起伏,只是陈述事实。
“不,不要,姑娘,你救救他吧!”阿虎崩溃的大哭着,跪地不停的磕头求着凌落。
凌落看了看那小孩的脉搏,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晚了,他的内脏已经衰竭,恐怕熬不了几个时辰了。”
原本哭涕的小孩,此刻已经没了声音。刚刚那一阵哭泣似乎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此刻正张大嘴巴,大口的吸着气。
“苍天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这一定是报应,是报应啊!”阿虎瘫坐在地,仰天哀嚎。
“报应?此话怎讲?”玉战清浅问道。
“几个月前,北村来了一群武艺高强人,出了大价钱让我们带他进野狼山寻找容妃的墓穴。那群人毁了容妃墓穴,带走了所有的陪葬物品,而那群带他们进野狼山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之后不久便爆发了瘟疫,定然是容妃娘娘回来报复我们了。”
凌落自然是知道阿虎口中的容妃是谁,据说她是大夏开国皇帝的发妻,当年随大夏开国皇帝来此击退敌军,不幸感染了恶疾,死在了这力县。容妃临死前,让大夏开国皇帝将她埋在了野狼山里,却不想这三百年后竟然给人撬了墓穴。
凌落看了一眼玉战,随后便让阿虎寻了一个落脚处,是一间药铺,据阿虎说,这是他的一个买家,阿虎平日里进山会采摘一些药材卖给他换取铜板。前几日,这一家都死了,药铺也就空了下来。
暂时落脚在药铺,玉战即可让素予通知了楚郧派人来力县收尸。自从瘟疫爆发之后,这力县的县丞以及所有的大小官员全部都逃跑了,留下这里的百姓自生自灭,才会造力县如今这副模样。如此的不作为,惹怒了玉战,他下命令,通缉逃跑的朝廷命官,就地正法了。
先杀太守,后杀逃跑官员,玉战此举,大获民心,一时间消除了官官相护的猜疑心,将去除瘟疫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玉战的身上。
素予奉玉战的命令抓了游荡在大街上,互相残杀的人给凌落研究。落日时分,洗过药浴的凌落走出来,换了一身白袍,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尽数挽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
“凌落,怎么样?”
“病秧子,别靠近我!”凌落后退了数步,虽然她刚刚已经彻底的对自己消了毒,泡了药液,从里到外换了衣袍,也难保不齐病毒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如果她这百毒不侵的身子对细菌不起作用的话,那岂不是害了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