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郁晚姑娘摘下面纱的一刹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就是下午碰上的那个小姐么?
她见我一脸难以置信,莞尔一笑,“没想到公子竟会来花满楼。”
我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环儿不是称姑娘为小姐么?怎么会?”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公子拼了性命也要见郁晚的原因是什么?”郁晚起身走向内阁,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主要是外面的浅公子想见你,至于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个中缘由我也不便多说,毕竟银离和夜浅他们都不是什么小人物,郁晚若是知道了难免会惹到什么麻烦。
“那浅公子想必是年少公子的至交?”她隔着纱幔,似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他?哈哈,我是被他抓了把柄才不得不参加这个比赛的,早知道是姑娘你,我就直接爬窗子进来了!”
我说这话时,她刚好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过来,听了我的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我也意识到话中不妥,自己一个汉子,半夜要爬女子闺房,这简直就是赤裸裸滴调戏啊!
“呵呵、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住在花满楼也太危险了……”我连忙转移话题。
她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又得罪人了的时候,她才轻声地说,“公子这是要为郁晚赎身么?”她拿起我的手,表情却异常很平静。
我却听得一惊!看她的样子显然见惯了风月场中的逢场作戏,也把我当作是花言巧语骗取欢爱之人。
“姑娘若是真想逃离这里,在下自会倾囊相助!”她听闻此话时眼中登时出现一缕自嘲的表情,“不过我也不敢给姑娘承诺,毕竟郁晚姑娘是花满楼的头牌,我得先掂量掂量家里有没有那么多银子。”说着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听到后半句她握着我的手明显一抖,没想到我会如此真诚,并不会为了讨好她而轻易许诺。“公子有这份心意,小女子就满足了。”
她红着脸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纱布和药膏,原来是要帮我疗伤。
我这才想起刚刚被那个不要脸的银离偷袭的事。“啊——轻、轻一点……”
“对不起……很痛么?”
“刚才划到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呢!怎么你一动就痛呢?”
“果然还是个孩子,等我完全包好就不痛了。”郁晚见我受伤都不怕,却害怕上药,不由得好笑。
“公主肩膀上的伤上药了么?”
“啊、还没,不过没事的,就是皮外伤。”
“那怎么行!都过去这么久了,公子……”
我看她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只好将袖子卷上去,露出了被砍伤的地方,不看还好,一看自己都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伤得还真不轻。
她默默地帮我上着药,一句话也不讲,将头埋得很低,实在看不出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