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只两个头的鬼，才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清楚的确定这点后，殷素不客气的插到两头鬼和那两只厉鬼之间，用手中的长剑指指两头鬼的心脏处，任由缠绕长剑的怨气化作实体，慢慢蚕食周围的生气，直到周围一片死寂，黑色的怨气才缓缓朝两头鬼靠近。

“古有玄灵，本无首，受蛇相蛊，食死灵，生九首，自命九灵；后遇凶兽九婴，夺魂散魄浮游世间，自从允儿接手炼狱，你就一直试图救出自己的囚禁在寒冰地狱的一魂一魄，允儿忙着追我的弟媳，特意求我出来抓你，既然你倒霉遇上殷素了，我就姑且好心给你两个选择吧。”殷素没有直接抹杀两头鬼，舒凡就觉得很奇怪，没想到两头鬼的后面还有一个人，不对，她应该算不上人，因为舒凡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的气息，让舒凡紧张的是，这个女人看到她，还露出了温柔的笑，可她那双手，却无情的伸进两头鬼的身体，微笑着继续道：“一是让殷素抹除你，省的你以后出来闯祸；二是跟我回去，你不喜欢寒冰炼狱，那我就去允儿那说说好话，让他把你换到烈火炼狱好了。”

抓着人家的心脏，问人家到底选择怎么死。

这个女人，果然比殷素可怕的多。

舒凡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抱着殷素脖子的力道越来越紧，也清晰的感觉到了殷素紧绷的身体，她刚想问问殷素，到底怎么了，就见殷素瞪着那个可怕的女人，质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帝允和严烨都不在，那个人若是逃出来了……”

“你要是愿意帮我收拾这只不听话的鬼，让我马上回去，也是可以的。”帝巫子收回手，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确定没有留下污渍，这才朝殷素无辜的耸了耸肩。

了解这个女人的恶劣，殷素深深的吸了口气。

为了让帝巫子赶紧回去，殷素懒得等两头鬼选择，直接拿长剑破了它的其中一个头颅，等她故技重施想要砍下另一个头时，破车里的厉鬼却扬声喊道：“住手，你不能砍了那个头。”

“为什么？”舒凡好奇的发问。

同时，殷素毫不客气的赏了那个头一剑，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执念散成灰烬，只有两个头的凶灵实在不够殷素看的。

在那些执念散开的中心位置，有一魂一魄因为帝巫子之前做过的手脚，还安安稳稳的悬空待在原处，等殷素将长剑收回剑鞘，周围的诡异气息慢慢散开，舒凡长长的松了口气，又变回了活力少女，好奇的看看帝巫子，又看看那两个面色苍白的有些过分的厉鬼，不明白他们死都死了，还在害怕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无视那两只厉鬼，殷素瞪着帝巫子。

知道她的意思，帝巫子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收好两头鬼的一魂一魄，优雅的迈步走到幻化成人的舒凡身边，摸了摸她没能收好的狐狸尾巴，舒凡受惊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殷素怀里跳，见殷素没有避开，反而帮舒凡稳住了身体，帝巫子惊讶的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你对狐狸也这么上心。”

“家养的狐狸。”

“哪家这么厉害，都开始养狐狸了。”帝巫子啧啧了两声，看到舒凡脖子上的项圈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唐律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