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和恶灵是暖香楼难得的贵客，自从他们来了，暖香楼的生意超越了乌柳街的头号青楼，暖梅和暖菊俩姐妹，也把殷素和恶灵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冷落了她们的骗子情郎。

下笔成真的禁术，可以无视常理获得很多意外的惊喜，作为一个不学无术还没什么大智慧的骗子，柳才自然而然的钻了个空子，趁暖家姐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闯了殷素的房间。

他闯进来的时候，殷素正在替恶灵洗澡，长剑没在手，倒是让柳才不明不白的捡了条性命。

大概没见过这种热辣的场面，柳才红了红脸，犹豫着要不要道个歉退出去，长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原本躺在浴桶里的恶灵，就已经穿戴整齐直挺挺的立在殷素身旁了。

反倒是捏着毛巾，还来不及拧干的殷素，尴尬的变了变脸色。

场景稍微正常了些，柳才的胆子便也长肥了些:“两位打哪来？为何事？”

“无可奉告。”

“呵。”殷素冷漠的态度激怒了柳才，他常年混迹在乌柳氏的各个楼宇中，有什么新奇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收集情报，前些天红牌楼里的嬷嬷正巧透露了近处有古墓的消息，殷素和恶灵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他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古墓，情急之下也就胡乱猜测了起来:“你们八成是想打古墓的主意，不过我劝你们尽早放弃，那古墓早被零族的唐腥长老定下了，你们呀，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唐腥？”

这个名字，让殷素紧紧的锁住了眉头，放在床头的长剑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发出了嗡嗡的鸣响。

察觉到这把剑是个好宝贝，柳才偷偷咽了咽口水，灰溜溜的小眼睛里全是贪婪。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长剑，殷素伸手一抓，长剑便安稳了下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份？”

幽冥幻境可以勾勒出所有发生过的历史，凤影和那个男人大概是唯二的长久居住在幻境中，还能不属于幻境的外来者。

从他们那，殷素已经确定这个幽冥幻境还算稳定，只要他们别随随便便放大招，乱用禁术什么的，幻境绝对不会崩塌，可她着实忘了问，幻境里现在是什么年份，为什么本应该囚禁在枉死城里的唐腥，会出现在零族。

“幻城历，玄分六年。”

柳才回答时，表情特别奇怪。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殷素深吸了一口气，险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唐律是幻城历，玄分十二年神秘失踪的，殷素花了六年的时间聚集万众埋骨，引怨念召唤出变成恶灵的唐律，玄分十八年的三月二十七她潜进零族盗走了唐律的尸体，随便将唐腥“请”去了枉死城。

在哪之前的每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殷素都会推掉所有事情，偷偷上零族大院看唐律刷剑，殷素之所以对玄分六年特别有映像，那是因为那会唐律还跟凤影谈着恋爱。

那天唐律跟凤影照常用信鸽约了见面的地点，心血来潮的在自家后院耍剑的时候，零族声望比大长老只高不低的唐腥长老不请自来了。

唐律父母死的早，虽然在剑术上天赋异禀，但对零族的术法却不怎么灵通，儿时多亏了唐腥耐心的教导，唐律对唐腥的感情，一直是尊敬的，那会见了唐腥，自然高兴的紧。

“三叔今日有空来侄儿屋里坐坐了？”唐律收剑，恭恭敬敬的请唐腥进屋坐了。

被扰了美景的殷素，趴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默默的画了无数的圈圈诅咒唐腥。

哀怨的等他们叔侄俩聊完，唐腥先一步推门出来，站在门口顿了脚步，背对着门说:“叔叔知道你不屑那些旁门左道，可还魂术一直都是零族的传承，你身为一族之长，在每次任性之前，首先该想到的就是身后站着的数百零族子弟。”

“如果侄儿坚持不学，叔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