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奇庆幸，这是在大街上。

活人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殷素就算在生气，也会收敛气息，隐而不发。

无奈的叹了口气，库奇老实说出了自己的顾及:“他身上有无垢令的气息，我怕……”

“除了我、严烨、巫子和帝允的无垢令，你从他身上感应到了最后一块无垢令？”殷素突然闭上了眼睛。

她记起了一个人！

那对兄妹的父亲，灵舍的前主人巫启贤。

他除了将灵舍和自己的两个孩子托付给殷素，其实还向殷素求了一个心愿，找到第五块无垢令。

原本无垢令是无垢城四主和最高审判者共有的，不过前任最高审判者还没来得及宣布自己的继承人，就被自己驱逐出师门的逆徒给害死了，他掌握的无垢令也从此下落不明。

殷素当初就没答应完成巫启贤的心愿，所以一直没有寻找第五块无垢令的下落，没想到她懒得寻的东西，自己竟然会跑出来。

撇开巫启贤的请求不提，单是老板那种欺师灭祖，盗取师门宝物的叛徒行径，殷素就很不耻。

完全不明白殷素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漠，而且周围滋生的寒意越来越明显，就连旁边桌位的客人都忍不住换座位了，库奇很没骨气的扯了扯恶灵的衣袖，祈求这个对自己没好感的家伙，能够显显灵，让殷素变得正常。

事实证明，库奇聪明了一回。

恶灵只用了一个动作，就让殷素冷静了下来，他将服务员端来的酸辣面推到殷素手边，碰了碰殷素握着往生剑的手。

睁开眼看了下恶灵，顺着他得目光看到热腾腾的酸辣面，殷素拿起筷子搅拌了几下，随口问道:“严静和马艳都喝了饮料？”

“喝了。”

“结果？”

“马艳跑了几趟洗手间，严静一点异常都没有，等理发师给马艳重新弄完头发，回家后她还一个人跑去夜市吃了顿麻辣烫。”

“尸阴水没效果？”

“不。”库奇摇了摇头，事实上尸阴水的效果很明显，从喝下饮料开始，严静和马艳的内脏就开始被尸阴水慢慢腐蚀着，只不过严静强留马艳在自己租的房子睡了一晚，趁马艳睡觉的时候，她不知道从了什么方法，将马艳体内的尸阴水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体里。

她们表现的太平常了，导致理发店老板也误以为尸阴水没有效果，一路尾随她们到了河西，严静出门买纸巾的时候发现了老板，这才刻意绕去夜市，吃了顿麻辣烫。

见她正正常常的，完全没有被尸阴水腐蚀，老板误以为自己碰到了高手，只得自认倒霉的返回了。

“他回来的路上，我跟他交过手，实力应该和严烨差不多。”库奇拖着下巴想了想，见殷素在专心吃面，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刚才的话，只好询问:“素姐你说，他有那么好的本事，怎么会因为严静能够抵抗尸阴水，就白白浪费了猎杀目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