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给我看的好戏？”

玩笑面具店的对面，是一家以“冰”为主题的饮品店，此刻，魏书书就倚在饮品店的玻璃窗前，似笑非笑的观察着唐律等人。

按照严烨的设计，魏书书原本是出不来亡屋的，可他成功逃了出来，严烨不急着将它抓回去，为的就是将那个幕后救它的人引出来，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人。

但他不知道，这会知道他出不了无垢城，那个人立即联系上了魏书书，还大摇大摆的领着魏书书，一路追踪殷素到了黑市。

问题是魏书书问的，他很疑惑，眼前这个人费尽心机的将它从亡屋里拎出来，为的就是报复殷素，怎么它要动手的时候，他却传信让它动作不要太快。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跟殷素，有什么深仇大恨。”

“夺家的仇，屠城的恨，若是让她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用鬼面具遮住了半边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不厌其烦的提醒魏书书:“以你现在的实力，是没办法杀殷素的。”

“我没办法杀，多的是人可以杀，先前我都已经控制那个鬼娃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停手？”

“因为萌宝也杀不了殷素。”

“狗屁！”

魏书书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仔细研究过殷素身边的人，类似帝巫子和帝允，都是别人没办法轻易接近的，控制他们兄妹，等同于控制殷素的难度，所以根本没法下手。

类似殷夹这种的，本来就过得很悲剧，魏书书还没残忍到让他们连存在都不再抱有信心，所以他一开始的主意就打在严烨和唐律身上。

严烨作为亡屋之主，当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后，魏书书就深刻的认识到，得罪帝家兄妹都千万不要得罪严烨，这只厉鬼，就算十八年前就已经死透了，也还是一只没有僵硬的百足之虫。

排除掉严烨，就只剩下唐律。

它作为恶灵跟在殷素身后的时候，魏书书就知道他对殷素来说，意义非同，可魏书书设置的所有控制术，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毁掉了，真正交手，魏书书才知道，堂堂零族之长，除了封印术和占卜术造诣深厚之外，还精通各种偏门的道术。

知道唐律没办法变成自己的棋子，魏书书的注意力这才放在萌宝的身上。

殷素或许像传闻的那样，冷酷无情，可唐律对零族的维护，却可以充分证明，他对自己血脉的重视。

所以爱屋及乌，殷素也绝对不可能对萌宝出手，让萌宝去刺杀她，当然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你知道，殷素为什么死不了吗？”

“传闻她身上带着一个国家的诅咒，其心不死，其身不死，其念不灭，其魂不散。”魏书书总觉得这个传说有些偏差，毕竟一个国家能够容纳的人有很多，要让所有人都痛恨同一个人，并且用生命作为代价去诅咒，真的骇人听闻。

“你看过史册.洛城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