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殷素冷眼盯着宠妃凤舞，原本暗淡的眸子突然变成了血红，吓得凤舞赶紧丢了手里的剑，连连后退，最后在撞到太后之前，被侍卫拦了下来。

“殷素，你的眼睛？”

同样很惊奇，殷素的眼睛居然会变成红色，唐律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摸看，结果却被殷素无情的拍开了。

将往生剑用力的刺进地面，黑色的光圈绕着往生剑一圈圈的散开，所触之地的生气都会被瞬间吸食，按照常理，往生剑暴走的时候殷素是绝对不会松手的，可刚刚看着唐律受伤，她的情绪立刻受到了往生剑的侵蚀。

如果不是她松手松的早，此刻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具杀人的工具。

“洛伤没事，我就先走了。”

冷静下来后，殷素重新将往生剑握紧，看着皲裂的地面，还有枯萎的小草，她第一次生出远离人类，远离亲友的想法。

“你要去哪？”

失去的恐惧，让唐律本能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迷暗之森。”

不是洛城，是迷暗之森。

只有那个因为异兽，和人类世界隔绝的天外天，才是她最好的去处，即使被往生剑侵蚀了，那些上古异兽也能和她的力量抗衡。

“都已经到皇城了，还是见见洛伤再走吧。”唐律朝睿王府内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睿王府前这么大的动静，府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洛伤没现身，就连时常跟在他身边的影卫也不见踪影。

烈阳散云，暗影遮日。

如果到了晚上，就应该是斗转星移，强行改变了阵法中的时间。

其实困住他们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法，以唐律的眼力，完全可以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异常。

可他这一路上，关注最多的就是殷素，殷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就像刚才，如果他只是替殷素挡剑，利剑入体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一点也不疼，可他当时更担心的是，殷素会拿着往生剑伤人，所以他急着劝殷素冷静，却压根忘了对面的敌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到底是谁？布置这个毫无杀伤力的阵法将我们困住，又不现身一见，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旦察觉到了问题的根源，唐律的冷静瞬间回归，在他的身体周围包裹上了一层击不破的防御。

听到他的话，正欲离开的殷素微微一愣，黯然的眸子转着圈圈将四周扫了一遍，不等暗处转身弄鬼的家伙主动现身，她就一剑破了眼前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