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强迫不了她，唐律失落的将小狐狸供出来的另一条路线说了出来。

目送殷素的背影消失，小狐狸才重新裂开嘴微笑，不等她重新化成人形，颈部的毛皮就被人紧紧拎住，她的整个狐狸身都悬空挂了起来。

圆圆的兽眼在半空中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睛，本就春心荡漾的狐狸心，瞬间就被治的服服帖帖的，像失了魂一般，有问必答。

“殷素去的那条路上，有什么？”

“明镜。”

“什么作用？”

“倒映心底的愿望，将其无限扩大，然后打破，以此反噬照镜子的人。”

“你早就计划好，要将她骗到那条路上去？”

“没错，我要杀了她！”

最后一句话，几乎成了小狐狸的魔障。

看到她不受控制的亮出了利爪和獠牙，唐律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丢了出去。

砰！砰！砰！

小狐狸在地上足足摔了三下，才清醒过来，抬头看到不远处立下阴影里的高大身影，浑身都缠绕着怒意，当下便低下了头，委屈的用舌头舔着爪子上多出的伤口。

“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如同雷霆电击一样打在小狐狸的内心。

不等她抗议，高大的身影就追着殷素消失的那条路消失。

“看到了吗？姑姑早就跟你说过，人类的男人呀，都是不可靠的。”小狐狸背靠着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就是殷素之前提到的妖狐四尾，也是现在狐狸窝的主人。

她是小狐狸的姑姑，受小狐狸的父母所托，来尘世间寻找小狐狸，按照正常的路径，找到小狐狸的那一刻，它就该带着小狐狸回青丘认祖归宗了，可小狐狸不肯走。

小狐狸心心念念的都是唐律，可四尾却听说，唐律唯一动过真情的，只此间的少主凤影。

虽然此刻去往明镜路上的女子，和传说中的此间少主不同，却足够证明，四尾认定的答案，堂堂零族族长，是不会选择和一只狐狸在一起的。

哪怕那只狐狸，为了他，情愿自断两尾。

“姑姑，明镜产生的幻象，真的没办法从外面打破吗？”

“怎么，你还想去救他？”

“他也救过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被零族的人彻底封印了。”小狐狸希望四尾明白，自己看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负心人。

只可惜，她的一厢情愿让她彻底遗忘了，零族得以生存的封印术和占卜术，其实都来自于唐律，若不是唐律将这两项绝技传授出来，他们是绝对没办法用肉体凡胎，抗衡洪荒异兽的。

小狐狸不记得的事情，四尾记得清清楚楚。

唐律既然是她的头号敌人，她当然不可能给小狐狸任何救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