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坠儿脸色连变,不知她心里是什么反应。
“玉罗刹”向前逼近两步,寒着脸道:“你说不说?”
司南誉用手一抹口边血渍,冷厉地道:“无可奉告!”
“玉罗刹”怒冲冲地道:“以孟临凤的作为,杀你绝不为过,你真的不怕死?”
司南誉咬着牙说道:“死有什么可怕,尽管下手就是。”
“玉罗刹”重重地哼了一声,摆手道:“坠儿,废了他!”
宁坠儿道:“师父,何不带回去……慢慢盘问?”
“玉罗刹”断然决然道;“不行,快动手!”
宁坠儿姗姗移步,欺到司南誉面前伸手可及之地,眸中射出一种异样色彩,深望着司南誉,似乎想说什么。
司南誉目眦欲裂地瞪着对方,他现在根本无力反抗,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心头那一股子怨毒,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
功力一旦被废,便什么都完了,对一个武士来说,功力被废,比杀他还要残酷。
宁坠儿眨眨眼,牙一挫,玉指疾点而出。
司南誉凄哼了一声,“咚”地栽了下去。“玉罗刹”道:“传话给你那丧失人性的师父,如果他还是个男人,要他来找老身。”说完,转身挪步,飘飘而去。
宁坠儿以极低的声音道:“展烽,我……也许错了,盼你好自为之,以后避开我师父远些。”说完,再深深盯了司南誉一眼,追上她师父走了。
司南誉挣扎着坐起身来,喃喃地道:“她为什么故违师命,没点我的残穴?这是笔很大的人情,将来如何偿还法?”
首遭大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天下事竟有这么巧,先是一个神秘的中年女子,准备一死殉情,接着又来了“玉罗刹”师徒,三样事凑在一起,全是为了“默尊者”。
现在,司南誉刻不容缓要做的,便是疗伤。疗伤,必须技个隐秘的处所,以防万一受到干扰,但他实在无行功,“玉罗刹”那一击,几乎震碎了他的内腑,不死,的确是命大。
眼前,地上,出现了一条投影。
司南誉暗道一声:“完了!”此刻,即使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要他的命。
他缓缓抬起头,张着失神的眼,一看,心头大慰,来的竟然是老古董,但随即一颗心又往下沉,老古董是“默尊者”的知友,而他是为了查究“默尊者”的生死而来,事拆穿了,老古董将有什么反应?
老古董冷凝的目光罩定司南誉,以惊人的声音道:“你毁了‘默尊者’的墓?”
司南誉凋匀了一阵呼吸,费力地道:“我没有,不是……小弟!”
“那是谁?”
“一个神秘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
“是的,看来……是‘默尊者’的旧情人,她……本来是要践死后同穴之约的,结果……发现是空墓,她走了!”
老古董像骤然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后退一大步,激声道:“是她?她怎会找到这里来?”
司南誉道:“老哥哥认识她?”